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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如今一点寒都受不得的,也怕她一脚摔了跟头。

    她凑近闻闻花香道:“咦,咱们种的这些梅花香气可香了。”阿孟顺着她,给她弄近了些:“是很香。”

    “嗯,好香啊。”她朝着男人咧嘴笑笑。即使观孟心底里通晓,她连嗅觉也失去了,这个道理。可他依旧还是顺着阿礼。

    心里的那么多苦涩,言不明也道不白。

    这于她于阿孟,时间都是一个屠夫。观孟已经是站在悬崖高处,剥削不起进退两难。这是观孟第几次害怕,也说不清。这一次两次的,道不明次数,最为清楚的一次,是前生,阿礼死在自己怀里的那次。

    “阿孟啊,我昨晚上给你画的那幅图怎么样?”阿礼搂着他亲亲昵昵地说道。再抬头望望天边,顿半饷,缓缓开口,“这天快要下雪了呀,要不然我今天再给你们三个画一幅如何?给你画个肖像画吧。”

    “昨日的那幅图?”他这才记起来,“啊,好像确实……嗯,好看,那是小黑啄米吗?”

    她的脸色很快垮下来:“那是猴子捞月。”

    观孟没忍住,旁边两娃娃也偷着笑起来。宋闻礼见这幅闹腾场景,于是憋气憋了好久好久。

    “今日我来给你画一幅如何?”观孟问她。

    “不需要。”

    瞧起来这位夫人还真生气的样子。

    她那憋气的脸色观孟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也许日后等他去了,阿礼她依旧会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却面对着咧嘴微笑起来,再用极其熟悉语调来唤他:“阿孟啊。”

    好希望能这样。

    第072章

    早前观孟为她买了专门打扮的发簪粉末,再变着法地唤醒她来亲自梳妆,起初阿礼的意思是用不着这些,毕竟也不太出去见人。可观孟这么回答:“这么漂亮的夫人,可不想被别人瞧见,在家里给我看看就好。”

    接着给她弄上花簪子,朝着阿礼笑道:“被我叫醒,是不是还没清醒?”

    她摇头,端详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半饷,宋闻礼缓缓开口:“阿孟,这样的事情,以后多做些好不好?”

    男人顿好久,声音压抑:“好。”

    得知那位宋姑娘重病缠身时,宴衡正在编造鲛族曲谱,手指尖轻轻拂过根根琴弦清脆低哑的声儿,顿时随着风音穿了远处谷底,她微微抬眼,便见那满是狼狈不堪的观孟大人,恭恭敬敬地于她面前单膝跪地,好像,她也从未见过孟大人如此落魄模样的,免不了好奇得很,朝着他弯弯眼睛笑道:“阿孟不如起来说话?按说以前你有事来求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大场面啊。”

    “她。”观孟喉口似乎是卡着块石头似的,难以下咽困以发声,这额前黑发遮住了他眼底全部阴沉情绪,宴衡微微拧起眉。他再说,“她。”却单只出了这一个字。

    飘渺素色帷幕内还坐着另个人,他将指间握住细笔慢腾腾放下,再是指腹细细摸了摸下巴,道:“那宋闻礼,就是先前救过你的女人么?”声音如滚玉似的低沉生哑,这锦衣黄袍加身的男人缓缓起身,指尖挑开帷幕,冷眼瞧着观孟,“给我起来。”气势压人。

    观孟却只字未进耳内。

    “认识多年,还从未见你如此颓废的样子。”宴衡走至他面前,半蹲下来与其平视,认真地缓缓开口,“观孟大人,我记得那时候,你并不是这个样子。”

    “我只能救她这一次。”宴衡再道。

    宋闻礼真真正正醒来后,外头已然天黑,蒙蒙凉凉的气雾透进窗里来,打在烛火边缘里,她能充分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大好,手脚没像铅块那么沉重似的,脑子很清醒。

    以为这是梦境,阿孟过来抱住她,她能清楚地听见前者微弱的叹气声:“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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