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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路。

    云母与师父坐在院中换着喝了交杯酒。说是赏月,但今晚她焦虑至此,哪里真的看得了月亮?便禁不住又给自己喂了两杯酒壮胆。事实上白及亦是如此,出来观月不过是瞧个气氛。待两人将酒杯放下,白及便抱了她在怀中亲吻,从额头到锁骨,倒是并不急切。他捉了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身子前倾,又压她极近。他慢吞吞地吻了云母耳垂、脖子、下巴,又在嘴唇上流连许久。他熟悉云母的反应,自是晓得她喜欢被亲哪里、被亲哪里又会害羞,云母被吻得有点招架不住,因温柔太过,反倒难耐。她有时也会试着去吻师父,但又惴惴地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因此主动了反倒是退缩。

    不过其实白及倒是喜欢的,无非是她亲一半就跑,他难免得再追过去将吻索全了,于是厮磨得反而比寻常更久。大约是仙酒比凡酒要烈,他只抿了一口,但云母又是一口喝空了,且之后还喝过两杯,故白及这会儿便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仙酒香味,也晓得她大概是有点醉了,睡眼朦胧,已经揉了好几回。

    白及自己不沾酒,云母平时也不沾,所以他知道她今晚是紧张。他拿手捧了她的脸,轻轻地摩挲她脸上娇嫩的皮肤,心里是觉得小狐狸的醉态也憨娇可掬,便又低头不轻不重地咬她脸,咬了一口又亲了两下。听她迷迷糊糊地轻轻喊着“师父”“师父”,白及忽而一顿,就想起她礼成之后就仍是一直这样喊的,只是他这会儿又硬不下心肠来教她,想了想,便道:“云儿,我们已是夫妻,你可唤我唤得亲近些。”

    偏生一般情况下比较怂的狐狸,喝了酒以后就容易有胆,云母这会儿就浑身都是胆。她听师父这么说,稍稍一想,便亲亲热热地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勾紧他蹭了蹭,甜蜜地唤道:“及哥哥。”

    白及:“……”

    云母胆子比较大的时候的确是会偷偷喊他名字的,只是通常喊完就缩了,今日倒有些不同寻常。尽管与白及设想略有几分不同,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差,于是他索性便应了她,且云母主动凑得那么近,他便低头顺着他彼此亲密一番。待亲热完,白及嗓音已有些低哑。他凑近她耳边,道:“云儿,你可准备好了?”

    云母虽然喝了酒,反应有点慢,胆子有点肥,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她到底绷紧了精神,意识还是有些的,听到这里,瞬间清醒不少。她赤着脸还懵着,便觉得身体一升,已被师父抱了起来,然后便从院中到了屋内,继而又给放到了床上。云母脸涨得通红,浑身上下无处不慌张。

    其实若说准备,她也绝非是完全没有。

    一方面,云母一直为她上回跑掉的事愧疚羞愧得很,另一方面她也记得娘对她说过那番夫妻本应平等、应互相保护帮助的话。师父长久以来护她许多、包容她许多,且最近也都是师父为她打算,如此想来,她似乎也不该总是被动地让师父推着,她许、许也应当主动点。

    这么一想着,白及就瞧见云母忽然身子一溜就从床底下掏出一小坛酒来,不由意外道:“……这是哪儿来的?”

    云母回答道:“是、是爹送的。”

    玄明神君在竹林里酿的酒,日子久,比寻常的酒要来得烈些,是前段时间作为新婚礼物给的。云母自己也晓得自己怂,琢磨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她就匀了一点出来,专门搁在床底下藏着。

    云母这时已羞得不敢看人,她开了酒坛喝了,然后重新礼貌地将小酒坛封好、放回床底下,这才朝师父张了双臂,努力道:“师、师父……”

    白及喉咙发紧,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便上前抱她,谁知他刚一抱住,云母却上前一扑,跌在他身上。然后未等白及反应,她已赤着脸紧张地爬了上来,小心翼翼地坐他腰上,不知所措地开始解他腰带,结果手颤得太过,解不开不说反倒扯得更紧了。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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