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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他根本不敢想,直到那年闻徵放他提早和楚戈一起离谷闯荡,他呆滞了许久说不出话只能给闻徵磕下三个头。

    楚戈在门外牵着马等他,他红着脑门抬起头,闻徵拉过他的手跟他交代着要照顾好自己的,暴脾气的师父很少这幺絮叨婆妈,他跪在地上安安静静的听着,闻徵告诉他可以去闯荡江湖但要保守好身体的秘密,即使是楚戈也不能提,闻徵还跟他说师叔也会一路同去,到时候若是和楚戈相处不好也可以去找闻羽,或者是再回谷也行。

    斐川怔怔的听着闻徵念叨很久,他一声不吭,闻徵难得跟他这样推心置腹,一时得不到答复便有些气恼的弹了他的脑门,那一瞬间斐川是愧疚的,他愧疚自己无端猜忌师长那幺多年,但又一时半会做不到彻底释然,他们师徒都是话少寡言的人,这个缔结一存就是数年。

    后来闻徵总算弄清了楚戈的为人,他怨恨自己看人不准险些坑了斐川,但紧接着斐川就去和靳嵘厮混到了一起,在闻徵眼里靳嵘和楚戈差不了多少,杀伐之人粗俗鄙陋,斐川在他看来完全是刚出虎窝又进狼窝,他给斐川去得信也大都言辞严厉,直接勒令他离靳嵘远一点,他是斐川的师父,斐川的任何事情理应由他做主。

    这些事情靳嵘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斐川会主动跟他说已经算个稀罕事情了,他不能去评价或是甄别对错,斐川有多明理懂事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不需要去从中调停,斐川只是委屈难过,并没有真正记恨,他只要陪着他慢慢引导。

    斐川早晚会走出来,至于闻徵大概是拉不下面子跟斐川真正推心置腹的谈一次,他倒是可以营造这个机会,但靳嵘自己也有小心思,他不想斐川身边再多出一个和自己相差无几可以让他依靠的人。

    斐川靠在靳嵘怀里睡了一夜,闻徵清早来叩了叩门喊他起来喝药,靳嵘蹑手蹑脚的起身去应门,斐川蜷在地铺上睡得面颊红润,他很久没有这样蜷着睡了,是闻徵昨天冷不丁的提醒靳嵘说他可以侧着睡,往左蜷着还对孩子有好处。

    靳嵘接过托盘,仍旧是连道谢的话都来不及讲,闻徵顺手往他怀里砸了一小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虽说没有直接开口,但也算是勉勉强强的一个道歉,靳嵘收好东西回到铺上哄着斐川起床喝药,斐川腻乎乎的黏在他怀里犯懒不愿意张口,他只得口对口的一点点给他喂进去。

    之后几日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靳嵘迟迟没有瞧见唐了查到的那个纯阳,闻徵托了几个出谷办事的小辈给他采买些东西,新鲜的水果糕点要比马车里带过来的那些好很多。

    闻徵也是个驴脾气,他故意和斐川互不搭理,弄来的点心糖糕压根不喜欢吃他也晃来晃去的往嘴里塞,闻徵不喜甜食的古怪是万花谷里出了名的,他这一吃惹得前来和他学医开蒙的小万花总是奶声奶气的拆他的台。

    斐川时常会看着院里的小万花出神,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穿一身小号的内衬黑袍,头发散着还盘不成发髻,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然后再背晦涩难懂的医术药方,他会想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是如此,又或者这孩子会跟靳嵘学枪习武。

    靳嵘由着他天马行空畅想,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好,他唯独有些期盼这个孩子能更像斐川一点,样貌性格也好,那种令人忍俊不禁的小脾气也好,他渴望能庇佑一个小号的斐川长大成人,然后竭尽全力将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送到斐川和孩子面前。

    闻徵的糖糕总是吃不完,每每都剩下一大半留在盘子里,他辈分高,来跟他讨教的小弟子算不清师门辈分,只能规规矩矩的叫他闻先生,小弟子有些还口齿不清,仰着一张肉呼呼的小圆脸跟他要吃不完的糖糕他也不给,就放那晾着,若是坏了就干脆扔掉,。

    三番五次之后斐川终于忍不住馋虫,靳嵘逗他自己去拿,斐川趁着傍晚夜色才小心翼翼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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