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笑容，尴尬极了，先一步躲开千山扎人的眼神，自己给自己找借口开脱。
“你开车呢，一会在戴，一会，一会。”
低着头，摸摸鼻尖，手指在表盘上小心翼翼的摩挲。
怯生生的抬头看一眼秦千山，又赶紧低下头去。
那样子就像被父母训斥的孩子，慌张害怕无措又那么小心翼翼。
千山心里叹口气，他是真的气疼了，腾飞太气人，把人气个半死他还不知道错哪，还小心翼翼的讨好你。
火冒三丈最后都变成一声叹息。
把车停在一个茶楼外，先一步上楼，叫了一壶茶关起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千山也顾不上老牛饮水那种喝茶方式了，一口气灌了三杯茶，心里的火才不在火烧火燎的。
腾飞蹑手蹑脚坐在他对面，也不抬头，也不说话。
千山点了一根烟，组织一下语言。尽量的和悦一点，依他的脾气，他现在想按着腾飞打一顿。
“腾飞，咱们认识时间不短了，虽然你我的交情没有你和我哥那么深。”
“不是不是，我和九哥那是哥们感情。我和你比哥们交情更好更深。”
腾飞有点小害羞，脸有些红。
“我不想插手你的生活方式，我也不想多嘴。腾飞，你今年三十一了吧。”
“恩，咱们俩同岁，你六月生的，我十月生的。”
“你不小了，你能不能别活的这么，这么任性？”
任性都是客气的，千山想说，别活得这么幼稚白痴。
“我不和你说什么三十而立这些大道理。我就想和你说说，你交朋友的方式不对。今天那几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的人，他们所有消费都是你买单吧。你和他们玩打麻将一类的你输得最多吧。飙车泡妞去地下酒吧也是他们喊你去的吧？”
“他们也请过我。他们没工作经济上拮据嘛，我有钱一块出去吃饭休闲总不能AA吧。”
“你请他们去吃几千块一位的私房菜，吃好几万，他们请你花一二百？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腾飞点了点头。
千山攥攥拳头，没有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
“朋友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你这些年怎么长大的？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吗？不知道他们就是一群酒肉朋友吗？他们变着花样的榨干你的钱，你还傻了吧唧往上凑，和他们玩？你一个人养着他们一群？钱多烧得你仅存的那点脑子都没了！”
“他们连混混都不如，就是糊弄着你这个人傻钱多的二百五，陪你玩？陪你钱包玩，你要手里只有一千块，看他们和不和你玩？找谁玩不行啊你！非找他们？多大人了你还玩玩玩，这么爱玩你去幼儿园陪小孩玩啊，你去孤儿院啊，不长脑子你眼睛也不好用？你要傻到哪种程度！”
千山越说越生气，一拍桌子，腾飞吓了一哆嗦。
“也，也，没啊。”
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
“我哥因为你的狐朋狗友骂过你没有？”
“骂过。他骂了一顿我就断了一些人的联系。”
“就连经常不在家的我哥都看出来了，你还不知悔改？还不把这群人都断了，你爱心这么多？养着他们不算，还养他们的妞儿，他们的崽儿，他们的家庭开支，回头再骂你一句傻蛋，你喜欢这样？这几个人，全部断了！不许再联系！”
“那我除了你哥，真没几个朋友了。别人都忙，平时一块喝酒都找不到人。”
“酒肉朋友不算朋友，真正的对你好的人，才是你朋友。这样吧，我说你肯定不信，我怕我走了我哥也不在家了，你这脑子不准备谁坑了。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