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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官宦的儿子,出嫁当日一杯毒酒自尽在了家中。”年丰眼睛湿润,“我做错了……若我早知道她会自戕家中,我会在刚进京城就带她走——不,我会在她家人找上来时就紧紧拉住她的手。我总是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我以为我在对她好,不知道原来她只是想和我一道而已……”

    晏适容心被重钝,忽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正要说话,那头传来薛措虚弱的声音,似是在要水喝。

    晏适容端杯倒水走到薛措跟前,年丰便笑了:“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晏适容认真对他道了句谢,年丰却没有再说话。走到了自己的屋子,拿出支未送出手的步摇,放在脸颊边轻轻地蹭了蹭。

    推开窗子,落了满地白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wifi和小女子的肥宅水!

    感谢超凶、干卿底事、铁粉的雷!

    决定把文案食用指南给改了,虽然我觉得[根本]不虐但是你们说虐那就虐吧qaq

    ☆、随朕回宫[捉虫]

    薛措醒后,头几天还淌着血的伤口渐渐开始愈合,没几天便可下地了。

    他同年丰道谢,年丰却将晏适容扯到他身旁:“你要多谢他,那时他背着你倒在了我家门前,满身是血,我险要吓一跳。”

    晏适容微微一哂,咳了两声,“没那么夸张啊。”

    薛措听着晏适容闷闷的咳嗽声,一颗心比当时中箭还要难受。他的小王爷平日里是娇生惯养的,肩不抬手不提,逛个窑子一张嘴便有人喂葡萄。他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身子,平日连个包袱都是下人给他背的,却是闷声不响的,硬将他背了几十多里带来了这里。

    他失血晕厥的前一刻,晏适容死死拉住他的手,将他扛到背上:“薛藏玉,我不会放下你。”

    薛措便靠着这句话撑了回来。

    他摩挲着晏适容的手,看着他瘦削的脸,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却失了昔日的光华,他却说不出旁的来。

    昏迷不醒的那几日他所做的噩梦都是与晏适容有关,好容易拼命从滔天的梦魇中逃出来,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可醒了,看到人在他跟前,却觉得好像说什么都不重要。

    真好,他的小王爷,还在他的身边。

    可晏适容的手脚却比往日更凉,成日里有气无力的倚着床。背薛措到逐流村已花掉他全身的气力,他渐渐嗜睡,偶一睁开眼,见到薛措微红的一双眸子,轻轻一笑。可当他闭上眼睛再醒来,许已是过了一整天。

    晏适容日复一日地消瘦下去,偶尔毒涌上胸腔,死命压抑着的灼心的沸腾也嚣张而起,气涌上来,他便张嘴一口黑血喷涌而出。苍白的唇沾着邪异的色彩,精致的小脸早已失去昔日的神气。血星子沾到薛措乌黑的靴子上,暗下一点斑驳的痕迹。

    然后,晏适容便阖上了眼睛,在淡淡的梅香中睡了过去,长睫颤了两下便不再颤了。

    耳畔不知道是谁的呼唤,穿过十四岁那年的一相逢,还沾着酒香,却碎在了那暗红的星子里。

    薛措攥紧他的手,微微发抖,手心里都攥出了濡湿,他也不愿放开,哑声叫他:“小王爷……小王爷……”

    原本宠溺的称呼却因他喑哑的调子变得莫名有些滑稽难听,薛措自嘲地笑了一声,仍一遍遍唤着他:“阿玉……阿玉……”

    晏适容长睫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凝视着他,“藏玉哥哥。”

    薛措倾身抱住他,胸口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鲜血透过纱布透过衣裳,在灰旧的破袍子上留下鲜艳的颜色。薛措也不理会,只皱了皱眉,却将晏适容抱得更紧了。

    紧密的疼痛从胸前传递过来,这拥抱太疼了,疼得他冷汗直冒,可他舍不得撒手。

    因为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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