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又大又圆溜,莹莹月光撒下去约莫着也能看清路,萧云清一行人跟王征他们都坐在大树桩上吃饭聊天商量着后续补偿和灾后重建,沈霜寒今天也没闲心去听那些官腔,同时给好几台机器输电并不轻松,他目光散漫地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露天花坛边那个微微弯腰的身影。
“哥。”沈霜寒端着面和自热锅一路走过去都没见他抬头,心里有些不妙,他伸手去抬祝安逸的下巴,在微亮的月色下他瞧见祝安逸满脸泪痕无声哭泣的模样。
祝安逸吃着吃着面突然鼻子发酸,眼泪眨巴眨巴就落下来,如开闸的洪水般止不住地往下淌,鼻子眼睛都哭红了一片。
他自己也害臊,躲在角落偷摸哭,还是被沈霜寒逮个正着。
纸巾一点点擦干净他的眼泪,祝安逸听见沈霜寒带着点笑意无奈的口气说:“乖,擤鼻涕。”把他当小孩整,给祝安逸别扭地拍开他的手,那点触景生情的伤怀消散了不少。
沈霜寒又是擦脸又是擦嘴的,给祝安逸伺候得服服帖帖,舒服地眯起眼来,沈霜寒好笑的亲两口:“一包纸巾都快给你用完了,哥真是水做的。”
祝安逸抬起眼,轻飘飘瞥他一眼:“懒得跟你这小屁孩计较。”
沈霜寒被他这一眼勾出点味道,但眼下场景不对味,只好暧昧地笑笑,勤快地打开自热锅的盖露出里面的粉丝海带土豆片,个个浸在热油汤里,闻着就开胃。
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了个干净,到后面祝安逸吃困了,靠在花坛边就想睡,他今天精神和体力都消耗太多,眼睛一阖上就泛起困,沈霜寒丢个垃圾的功夫已经开始打起跟小猫似的咕噜声。
另一边萧云清他们还在聊,沈霜寒抱着人,手捂住人耳朵,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带着人去了划分出的实验大楼的空房间休息。
萧云清眯着眼瞧着他俩,转头问林让:“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林让莫名心虚地舔了舔唇,莫非是当初沈霜寒生日时自己送的那盒套子给这小屁孩整得心猿意马,才和自己最亲近的兄弟搞上了?当然这种没有实据的瞎猜他也不敢和萧云清说,保不齐人家小姨还得揍他一顿。
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林让只能诚实道:“我也是来了炎龙才知道他俩好上了,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
萧云清一时头疼,但她也不是爱干涉的主,孩子们有自己的选择她尽量尊重,她只是愁今后安逸到底算他侄子还是侄儿媳妇?
她掂量两下,夹起一块藕片放嘴里嚼得清脆。
干脆安逸喊侄子,沈霜寒那个臭小子当侄儿媳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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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祝小侄子[比心]:小姨这个宠溺呢
沈侄媳儿[666]:这是亲小姨来的
94[狗头叼玫瑰]:小祝喊烫烫烫的时候脑子里全是“沸沸沸”
全鸡宴之三大碗
秋风寒凉, 无孔不入,它们顺着窗户缝门沿边钻进温暖的房屋里。
睡梦中祝安逸感受到丝丝凉风吹着后背, 他下意识往暖烘烘的热源靠过去, 硬生生挤进沈霜寒怀里,脸颊贴在人肩膀上,双手双脚豪放地搭在沈霜寒小腹、大腿四处取暖, 嘴里碎碎念着含糊的人名。
沈霜寒轻轻皱了下眉头, 意识朦胧间翻身把闹腾的人罩住,锁住祝安逸手脚的同时顺手把被某人做梦时踢开的被子给捞起来, 好好地盖严实了。
这一觉格外的长,祝安逸梦见自己被坍塌的房子给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吓得立刻挣开了眼。
“醒了?”沈霜寒维持着睡觉时两人的姿势, 偏头含笑地看着他。
祝安逸盯着他瞧了会才缓过劲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