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35

你身子虚弱,弗克胜任,我也难受,这般不就就失了乐趣了,我故意装成无心操作,也是为了卿卿好。”

    “可我难受。”姑布晚泪犹含眶,回忆旧温柔之际,缕缕叙述这些时日的难过,“这些时日里,吃的且是无滋无味的膳食,日日喝药施针,陛下管控又甚严,什么也做不得,那婢女且还笑话我是以后定然是惧夫之人,是个夫管严,虽有修修作伴,但修修又不能说话的,就知道在那儿吃吃吃,陛下也只有月明时才得闲与我长谈拔闷。”

    “不管控严苛,卿卿恐怕早已饮食不节。”魏伯修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去,“御医说,饮药之人,口里淡而苦涩,总忍不住想吃些油腻腥气之物,可是这与药物相冲,吃多了对身子没有好处,反而更难受了,卿卿不高兴,将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无可厚非,可这回我不能心软,随了卿卿的意了。”

    听了好听的话,姑布晚心中的愤焰顿熄,抱着被褥往里头挪动几下,好心让出了半张榻来。

    魏伯修顺势躺下,一手搂住她。

    姑布晚擦去挂在眼角上的泪,顺势投进他的怀里。

    魏伯修感受着怀里人的呼气,继续道:“这难过的日子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方才御医和我说,这几日卿卿的脉象平稳了许多了,卿卿觉得没有人谈心,过些时日,我找个能和卿卿谈心的人来吧。”

    “陛下要找谁?”姑布晚问道。

    “嗯,是卿卿喜欢的人。”魏伯修闭上眼,咬牙切齿回道。

    魏伯修卖关子,不肯直说找谁来作陪,在那人出现以前,姑布晚绞尽脑汁,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到那人的身份。

    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徐朔,出宫的那天魏伯修说过,徐朔与她在茫茫人海中的缘分不浅,话里话外都意欲把他从南阳调到长安来养豚。

    但魏伯修这人的气性小,小得一只蚂蚁都爬不过去,绝不可能会容忍一个心怀不轨,且年轻俊俏的男子在她的身边。

    他会拿自己和别的男子做比较,比容貌美丑,比身体壮弱,甚至还要比心胸之宽狭,然后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所以姑布晚的心里以为,那日魏伯修说的是醋话气话而已。

    不过有了事情可以琢磨,她不觉得日子过得无聊无趣,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就这样琢磨着,期待了一个多月,她终于见到了能给她当消闲果子的人。

    竟真是徐朔。

    徐朔来长安的当天,阳光明媚,而魏伯修的脸上罩了一层浓云,看不到一点笑容,板着的一张脸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起初姑布晚不知他在生醋气,以为是他甘露久旷,耐不住了,于是老虎头面前拔胡须,乐呵呵挑逗了几下,后来徐朔愁眉苦脸,牵着修修出现在寝宫前,她着了一惊后方恍然大悟。

    魏伯修哪里是因甘露久旷而烦。

    能在生前见到姑布晚,徐朔是高兴的,如果不是被迫来长安的话,他会喜极而泣,可现在在高兴之余,恐惧和担心如同潮水一样把他的心理彻底填满。

    试问这世上哪有君王,会愿意让心爱的嫔妃分爱与别人的?

    这一次,他恐怕是要死到临头了。

    死之前见到心爱之人,就如同丝丝两气的年老者回光返照一样,美好的底下暗藏着残酷的现实。

    “美、美人……”徐朔感叹完人世之凄凉,嘴角上挤出一抹笑容来向姑布晚行礼。

    “陛下他……真把你找来了?”看到活生生的徐朔站在面前,姑布晚不胜震惊,一个头两个大。

    徐朔会错了意,眼睛一亮:“是美人点名要我来长安的吗?所以美人心里……”

    “啊!不是。”姑布晚惊魂少定,掉态喊一声,打断徐朔后面的话,她可不相信魏伯修会放心她与徐朔独处,这四周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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