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头。”姑布晚翻回奏折,“这韩将军的竹简倒是有趣,陛下担心他那儿的竹简不够,不如赐锄头的时候也捎带些竹简过去。”
“就依卿卿所言了。”魏伯修点头,“这个竹简暂放一旁吧。”
姑布晚小心翼翼卷好奏折,拿起另一个奏折来看,和第一次一样,她也是先看一遍后才开口:“陛下,御史大夫说昨日不小心吃了长安街里陈记卖的烤兽脊肉后坏了肚子,腹破难受,不能来上早朝了。”
魏伯修无言以为,沉吟片刻后才道:“这御史大夫和卿卿一样贪口,总爱去长安街里头吃东西,每个月至少三次,说是吃坏肚子,其实是因为吃撑了,看来要把他的俸禄减半才行,不让只怕他活不到老了。”
“啊,那就是说陈记卖的烤兽脊肉很好吃了。”姑布晚默默记下了,“陛下,我也想吃。”
魏伯修感受到姑布晚的肚子在一起一伏,里头的东西还没化去,就想吃新的东西了,也不怕真的撑死:“过几日吧。”
“御史大夫每个月都会有请急的折子?”姑布晚抓住了要点,“那里头是不是都有写是吃了什么撑坏肚子的?陛下,您头脑好,应当都记住了,不如和我说说?”
“说了,卿卿口水直流三千尺。”魏伯修是记住了,还记得一清二楚,但这会儿他有意卖关子。
“陛下不说就算了,等过些时日,我自己去问御史大夫。”姑布晚把这无用的奏折放到另一边,打算继续拿起新的奏折看。
指尖才碰到竹简,就被魏伯修捉住了。
不等姑布问发出疑惑,魏伯修口角一开,话如瓶注水:“西街里苏家的豆腐和王家的叫花鸡味道绝妙,旁边还有个卖甜水的小摊,是夏日消暑之饮,清甜爽肌,南街里有个炖狗肉的店……”
“我不吃狗肉。”姑布晚正听得津津有味,听到狗肉店的时候眉头皱起,“直接下一个。”
魏伯修识趣,不提狗肉店的事儿:“对面有个羊肉铺,里头的烤羊腿鲜嫩,羊肉店的隔壁的胡饼肉香十足……”
……
魏伯修一口气说了二十家店,姑布晚听着,肚子渐渐宽空下来,好像有些饿了:“原来陛下平日看的折子不全是紧要严肃之事啊。”
“一日有上百个折子,若都紧要严肃的,我只怕三日就白头,不过有些琐事趣事,也是气人。”魏伯修像是被气到了,压着喉咙,冷声笑了一下。
姑布晚眉眼一展,来了兴趣,竖起耳朵听:“陛下说一说。”
见姑布晚有兴趣听,魏伯修坐直了身子,娓娓道来:“前些时候有个县令说是在那河里发现了龙卵,快马加鞭从八百里之外送到长安城来,结果那龙卵半路孵化了,不过是安息雀之卵。后来县令得知此事,着急忙慌又上了请罪的折子,竹简里三百余字,我一眼看去,几乎只能看见个死字,还有不少错字。”
“这县令,其实本想借着送龙卵来请求俸禄增长,谁知弄巧成拙了,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后来好一些时日不敢送奏折到长安城里来。”
“还有一次,一个武将气冲冲上疏,说宫中的膳房之人不尽责,要处以重罪。卿卿可知那武将是以什么理由说膳房之人不尽责的?不过是见我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