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
她如今愿意做他一个终身伴儿了。
事情说明白说清楚后,魏伯修收拾好心情,陪姑布晚用了午膳。
午膳后,魏伯修色心一紧,把姑布晚身上的扯成蝴蝶儿一般,片片飞散,你贪我爱一场,才准备动脚回长安。
魏伯修和狗皮膏药似黏在身边,姑布晚找不到机会与徐朔道谢,而前先她答应魏伯修了,不再和徐朔见面,琢磨之后只好差了旁人去。
这次她学聪明了,差人去道谢之前,先和魏伯修说了个嘴清舌白:“陛下,我在南阳的那段时日,他对我照顾有加,于情于理,我都该去道谢的。”
“那卿卿寄声与我。”魏伯修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我去与他说。”
“……”姑布晚抚额叹气,“那陛下,你可别再为难人了,也别再说什么,让人去上林苑养豚的话了。”
姑布晚尽量表现得不在意:“他可是个斯文人。”
魏伯修若有所思看了姑布晚一眼后没说什么,让她先上马车,自己则动身去找徐朔了。
不知魏伯修说了什么话,三刻后他才回来,神情如常,姑布晚琢磨不透,便就没有再提起此事了。
从南阳回长安,乘坐马车的话路途并不遥远,只需走个两个白昼与一晚,姑布晚吃饱后思睡,倒在魏伯修怀里朦朦胧胧睡去了,醒来时,她正躺在榻里,魏伯修坐在烛光之下认真地看奏折。
轮眼一看周遭,窗明几净,而外头釜鬻雷鸣,门窗风吼,向窗外一望,黑云压顶,暴雨将要来袭。
烛火将要燃尽,看来在半个时辰以前,魏伯修就在这儿落脚了。
魏伯修听见榻边传来的窸窣声响,搁了奏折,移烛而来:“终于醒了,外头的雷响了许久,卿卿的梦中还是一样香甜,我还以为卿卿是睡美人。”
魏伯修打趣人的时候面上也淡淡的,没有喜色,亦无愠色,若不是与他相识,姑布晚还以为他在嘲讽自己。
姑布晚舒颈捏肩,嘴上抱怨:“陛下莫要打趣人了,白日里陛下好威风,闹得我浑身疲软的,多睡一些时候,难道不成吗?陛下色心一来,满肚皮要幸我……”
“哪里不成?”魏伯修拿起一旁的衣裳递过去,“就是可怜了给卿卿准备晚膳的饔人了,在庖厨里苦等不得卿卿起身,这会儿估摸是在乞求雷声再响大声些,好把卿卿叫醒。”
一睡就睡了两个多时辰,若不是雷声,也许要睡多一个时辰才会醒,姑布晚揉揉尚且困倦的眼皮:“陛下就是想打趣我,所以才不叫醒我的。”
魏伯修没有接这句话:“卿卿想吃什么?”
“都好。”姑布晚摸着宽松的肚子说,“别太油腻的,刚睡醒,口有些腻。”
“嗯。”魏伯修的目光朝姑布晚的肚子定去,看到那瘪瘪的肚皮,心中忽然无限伤感。
因风雨耽搁了半日,到长安是三日之后了。
临近长安,姑布晚开始坐立不安,嗒焉似丧其耦,她两下里紧张害怕,不知自己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回去。
她的身份是后宫中的美人,现在跟着魏伯修回去,保不齐会被人以为她恃宠而骄,不知礼数,连君王行军打仗也要跟随了去。
魏伯修得知姑布晚的忧虑后,屈起指头敲她脑门:“卿卿在胡思乱想什么?卿卿可以以美人的身份回去,也能以功臣的身份回去。”
“但我是个溜之乎也的美人。”姑布晚捂着受敲的脑袋道,“陛下回城声势浩大,百姓跪迎,百官亦跪迎,我到时候就不与陛下一同下马车了,他们也不乐意跪我。”
“溜之乎也……就当卿卿是条锦鲤吧。”魏伯修吻上姑布晚的鬓角,“卿卿救驾有功,抗击匈奴有功,当然可以接受跪拜,今次卿卿绝不会再受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