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以前流了不少泪,这会儿醒来,眼涩喉干,姑布晚乖乖接过,慢慢儿地喝干。
不知水里添的是什么蜜,喝起来有股青草香,如同山间的清泉一样。
魏伯修手里端着盘着剔了骨头,蒸熟的肉块,等她喝完,插着小签儿喂着她吃:“卿卿还想吃什么?”
肉块蒸得软烂,一口下去,不许咀嚼便散烂在齿舌之间,姑布晚看着那盆堆高如小山的肉块,边吃边摇头,没好气说道:“我、我又不是豚,这盆肉块吃下去,我就饱腹九分了。”
“是吗……”魏伯修好笑道,“我听宫人说,卿卿有时候一日食五餐仍觉饿,所以以为,卿卿肚中有头乳豚。”
“那是因为和陛下厮混,精疲骨痛了,不多吃些,我哪能受得住。”姑布晚吃着肉块,腮颊鼓鼓反驳道,“陛下也别总叫我卿卿了,被外头的人听见了,多肉麻。”
“那还是我的错。”魏伯修手上忙活不停,“我倒是想叫卿卿为子童,可是卿卿是美人。”
“那陛下叫我美人不就好了。”姑布晚打岔。
“我对外人呼卿卿为美人,对卿卿又呼美人,有些生疏了。”
“陛下口才好,我还是闭嘴吧。”
只吃一样肉,未免口腻,肉块喂了一半后,魏伯修喊外头的人送来新的吃食。
外头的人得令,不到一会儿就断来了一盘水产品,是去了壳的鳆鱼,姑布晚鲜少吃过水产品,她只吃过虾与鱼,这会儿见到形状奇怪的鳆鱼,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鳆鱼。”魏伯修用筷子夹起一块个头稍小的鳆鱼送到姑
布晚嘴边,“颇有嚼劲儿,卿卿牙口好,应当会喜欢。”
鳆鱼递到嘴边来时,馥郁的海香气扑鼻而来,姑布晚眼光一闪,饿念忽动,也不管形状奇不奇怪的,张嘴就咬了一口质地饱满的鳆鱼。
果如魏伯修所言,嚼劲十足,比虾肉还要鲜嫩弹牙,一口还没落肚,姑布晚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陛下,回长安的时候这些能带些回去吗?”
“卿卿想吃,日后就让沿海之地进贡便是。”看到姑布晚贪吃的模样,魏伯修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不大好。”姑布晚回,“到时候让人知道了,我又要被捏错处了。”
“无碍。”魏伯修打断她的话,“我帮卿卿担个好吃之名。”
“陛下爱我也!”
醒来后姑布晚便把前先的难过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管是不是姑布氏的人要害她,碧翁翁她让既重生回来,她应当好好为自己而活,若困在其中不出来,不是又白活了一世吗?
想着,到了晚间,姑布晚情致缠绵地望了魏伯修一眼。
魏伯修心里一紧,哪能不懂她的意思,他偏过头,佯装无欲无望:“卿卿身上的伤未好,过些时日吧。”
“陛下是个温柔君子。”姑布晚含笑抚摸魏伯修的鬓边,摸着手指一移,落在他的嘴唇上不走了。
“又是要我伺候了?”魏伯修启唇含住那根嫩凉的指尖,含吮之际,一只玉臂如蛇似的勾上项颈来。
姑布晚催促着:“下回我伺候陛下就是。”
“我哪里是气性小的人,非要卿卿礼尚往来。”魏伯修俯下身,生着胡髯的下颌蹭了一下姑布晚的耳朵,“这些时日忙碌,不曾修面的,这会儿伺候卿卿,只怕那处娇嫩皮肤恐怕有些触痛。”
刚冒头的胡髯质地坚硬,刺上来有些痒痛的,想是赤脚走在草地上似乎,姑布晚受不住那阵痒,足趾一蜷缩,腿间也跟着缩了一下,明明有些难受,但一股热烈的爱情,陡增了百倍,而一颗芳心,不禁突突地跳跃起来。
魏伯修在耳际与粉腮上摩擦了半晌,见姑布晚没有做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