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对于她的解释,魏伯修听了只是一笑:“卿卿无需解释,若不是我淫荡好色在先,卿卿就算百般献上贞操,也入不得我眼。”
姑布晚松了口气,但说:“不过陛下,我有时候确实是贪生怕死。”
“卿卿的苟且贪生并不害人,也未违背道义,伤害他人,所以不可耻。”魏伯修点点头,还是笑着回答。
姑布晚在匈奴地区的那几年,被北迁的好心人所收养,但过得并不好。
生活在草原沙漠里,没有耕地,逐水而居,那儿的天气还十分恶劣,夏日黄沙,冬日暴雪,时不时就会断粮食,物资匮乏,她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后来回到汉地,又被自家族人所嫌,嫌她不斯文,嫌她是在胡俗的熏染下长大的,所以受的苦并没有减少,直到自己在战场上立下功劳,得人青眼,那日子才慢慢好了起来。
是饿怕了,也是吃了太多的苦,进宫为妃过上好日子后,除了穿衣吃食,她别无所求,魏伯修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她来投降的那日,提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粮食。
那时他就在想,这种以食为天,重视兵士性命的人,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姑布晚吃了许多苦,但把自己的苦说与他人听时,总是笑嘻嘻的模样。
她说起吃野草的经历时眼睛亮如星辰,仿佛吃的不是野草,而是什么山珍海味。
说起自己牧羊时被狼群包围,陷入九死一生之境,好不容易从险境里逃脱,却因没能护好羊群,遭受毒打时,脸上也是毫无惧色和愤怒,魏伯修听着刚肠已软,心头疼得厉害,曾问过这么一句话:“他们见你受伤,也是不管不问吗?”
魏伯修说的他们,指的是北迁人,姑布晚听完,琢磨之后眨了眨眼,道:“既然能回来,便死不了的,陛下不知,在那儿能活着长大,实在不容易。陛下,我吃了百倍的苦才活到现在,所以要死也得死得其所,要不然我就是白吃苦了。”
因为知道姑布晚从前的日子过得不好,所以知道她逃跑后,魏伯修才会担心她身上的银子不够用,悔恨自己当初气度小,没多给些珠玉让她用。
对于她逃跑的事儿,他其实没有太多怒气可发,他想,只要她活着,就算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儿也没关系。
他只要她活着。
可是现在姑布晚告诉他,宫殿里有人要害她的性命,调查之后他也发现了可疑之处。
他视若珍宝的人,一直被人所害,这叫他怎么不气。
他是气得脑子发热,一瞬间就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魏伯修手腕一紧,手背上的筋骨眨眼间凸露了起来,他大掉礼数,一把抓住卫帘的衣襟,鹰拿活雀般拖着就往东宫里走去。
卫帘大气不敢出,连连喊饶命,他见魏伯修所去的方向是东宫,自知事情败露,百口莫辩,只能颤着声儿说实话:“陛下,那些肉桂与附片只是让姑布美人不能摄精有孕而已!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只是让美人不能摄精有孕?”魏伯修停下了脚步,再问,“是何人指示你做的?”
卫帘咽了一口唾沫后,白如纸的嘴皮子慢吐出几个字来:“是……是虞夫人,可是陛下,这些药并不害姑布美人的躯体,只是使姑布美人的胞宫少温煦,姑布美人一病不起,绝不是臣所为,也不是虞夫人所为也。”
这话反令魏伯修手脚再次冰冷起来。
若卫帘所言属实,那么要害姑布晚的人,不止一个。
初尝男女事后的一段时日里,魏伯修大多时候都是情难自控,会逆流湿润那妙不可言的幽谷。
虽然黏糊黏稠之物清理起来麻烦,但他也乐得在事后亲手收拾。
收拾狼藉的时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