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20

   砍人脑袋的魏伯修辞色平静,看那高挂的头颅时嘴里还啧啧说一句脖颈的断面有些歪斜,姑布晚听着浑身发麻:“陛下,你胸藏韬略,腹隐机谋,是个英雄,而我只是个女流之辈,就别说这些了……听着怪吓人的。”

    “好。”魏伯修今晚就要启程回长安。

    虽然姑布晚几次催促魏伯修回去,可到分别那刻,她心中尤为不舍:“陛下,等我回长安的时候,你要以珍珠宝石安慰我才好。”

    “活着回来,想要多少我便给多少。”魏伯修回道。

    “一言为定。”姑布晚和魏伯修击了掌。

    晚膳后姑布晚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要魏伯修帮她换药、擦身子,把他当做婢女来使唤了。魏伯修也是耐着性子去伺候,毫无怨言:“外头冷,卿卿就别送我启程了,也到了熄灯时分,我哄卿卿睡吧。”

    外头的雪如乱舞梨花,姑布晚眼如秋水微浑,脑袋朝魏伯修的腿上靠去:“陛下,回长安的路上你也要小心。”

    动身离开之前,魏伯修情欲焰焰,把姑布晚搂在怀里吻了许久,他先吻秀发,后至耳根,再慢慢下偏移,含住唇瓣后,在一截粉颈上,轻缓而温润,亲吻开来,边亲边捂着她跳动着的胸口,低低道:“卿卿此处只能容我一人才好。”

    姑布晚被吻得疲倦已极,似懂非懂点头而已。

    她的点头让魏伯修甚是满意,他低下头,把那浑圆的玉峰含在口中吮吸几下。

    起初姑布晚以为魏伯修会趁搂抱之势,把那硬涨之物挺塞进来,但魏伯修很快就撇了情欲,温存后就离开了。

    魏伯修留下了轻骑兵助姑布晚攻杀匈奴,走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拿,偏要拿走徐朔写的符传。

    符传被拿走之后,姑布晚就做了个梦。

    她梦见魏伯修脑子进了一阵风、一团水,千里迢迢去了一趟南阳,也不做什么,就是把徐朔抱走的那只乳豚给抢了过来。

    有些疯癫之状。

    可是徐朔护得紧,抱着乳豚不肯松手,可魏伯修将乳豚视为自己之物,底发了力气去争夺。

    乳豚一眨眼就长大一些,一个月不见,身体已经变成圆滚滚的了,站起来到人腰间处,两个身材登登笃笃的男子为一头豚大打出手,谁也不肯松手,最后魏伯修面色似带杀气,怒吼一声:“修修就是我,我就是修修,你凭什么和我抢这头豚!”

    徐朔不甘示弱,红着一截脖颈反驳:“我呸,这头豚明明是叫朔朔,楚姑娘腼腆怕羞,才取修修掩饰罢了。”

    徐朔的这句话让魏伯修红了眼眶,他一改面容,拔出腰上的剑,架在徐朔的颈侧冷冷道:“你个奸夫,明知卿卿有我,还怂恿她与你淫奔,今日我要将你之头颅,一剑削下!”

    说罢,他手腕一使劲儿,剑光耀出,好似下一刻就要见血了,但徐朔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手臂一抬,就把利剑挡下了。

    姑布晚吓得面无人色,她也不知自己从哪儿出来的,总之一眨眼她就出现在了两人之间,左拥右抱,把他们搂在怀里安慰着。

    安慰好一个,另一个还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簌簌落下,口里说她是负心女,姑布晚哪里见过身材孟浪的男子哭成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不知所措了。

    这个梦奇怪,姑布晚做得断断续续,再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泛了点蓝紫之色。

    雾气重重,月已挂到屋角。

    五更将尽。

    姑布晚眨眨眼,被褥下的手指算了一下,魏伯修走了有三个时辰,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何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山高水低的。

    如果遇到危险死在半途中那可怎么办?

    早知道就让他写封遗嘱了……

    姑布晚躺在榻里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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