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没想到竟然功亏一篑,温迎握紧了手中折扇,眉目阴郁地再看了案旁的人一眼,便一甩衣袖。

    想办法将她弄醒,莫要让她现下折在了此处,待她醒后你亲自把她送回秦府中,务必要让知白瞧见你们二人模样。

    是。

    交代过后,温迎再唤了一声,抚琴的花娘便停了手,与他一并离开了不染轩,方才还弦歌不绝的厅中一时只剩下了桌案后的二人。

    确认温迎几人已离去,秦知白将身前人揽过怀间,抬手解开了楚流景穴位,再渡了一道内息入她体内,便见阖着眸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卿娘。

    她抿了唇,气息慢慢回复平静,玉雪般的颈肤仍残留着方才亲近时落下的红痕,而双睫微垂,出口的话语却已然变得疏淡。

    如今可满意了?

    怪物

    怪物

    安静一时, 伏在她怀前的人慢慢退开了身子,清弱的容颜略微低垂着,转开了视线不曾看她, 束起的发早在缠绵间凌乱地散了开,气息似仍有些起伏, 嗓音也仿佛压抑着什么而透了几分哑。

    卿娘此言何意?

    秦知白未曾言语, 伸手撩开她身前衣襟再看了一眼,裂开的伤口已然自中衣间沁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色, 清冷的眸光微抬,她缓缓收回了手。

    却又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么?

    低敛的眼睫轻点, 楚流景仍未抬起头。

    卿娘深夜未归, 又忙于为侍从熬药, 我总不好令你分心。

    秦知白眉心紧蹙,收紧的指节隐约泛了白,眸中敛着一丝薄怒,气息几番凝定,方冷着话音一字一句开了口。

    旁人只言词组, 你便信了我与和殊关系匪浅,明知是圈套也偏要前来, 丝毫未曾想过是否会惹我担心。

    我叫你未得允准不许离开院中,同你说心悦于你让你看重自己,你却当真一句都记不得?

    冷然的话语落下,素来沉静的眸光俨然透了一丝少见的恼意。

    在那名侍女特意等在院外, 与她谈及楚流景去向时, 她便大约猜到了此计当为何人设下。

    西院为母亲生前居所, 秦澈曾在多年前立过誓此生都不再踏入西院,若那名侍女只是寻常洒扫的下人, 又何必一直等在院外,这般小心谨慎,反而更证明了她是秦澈的人。

    只是她本以为如此一眼看透的计谋身前人当不会入彀,却没想到自以为的信赖不过一厢情愿。

    她始终未曾全心信过她。

    低垂着首的身影沉默片晌,轻声道:若是如此,卿娘为何却不与我说呢?

    秦知白眉目微凝,不知她所说何意,怔然之间,便见眼前人缓慢抬起了头。

    倘若并无其他关系,为何要对一名侍从这般关切?倘若其中当真别有隐情,又为何不能说与我听?

    残余着半抹唇红的唇角微勾,她慢慢笑起来,话语声更轻柔几分。

    卿娘不让我杀她,可她想要杀我时,卿娘又在何处?

    你我之间总是这般讳莫如深,如今却要因我不知究竟便判我有罪,对我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身姿单薄的人双眸暗红,眼尾亦透着一抹病态的绯色,清癯的面容白得几近透明,在墨色氅衣的映衬下,便更显出了一分令人生畏的妖。

    她平日甚少着深色外裳,总是如扮出来的那副温润皮囊一般穿得浅淡素净,如今身着玄衣,幽邃的眸子微微泛了红,秦知白脑海中便不期然晃过了那道白发玄衣的身影,喉间渐渐发紧。

    你

    白弱的手略微伸出,扣过她腰后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楚流景低垂下头,半阖的眸中尽是贪恋神色,一寸一寸吻过了她耳际。

    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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