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张方清穿好上衣，“但大概有方向。”
“嗯，这几天出门注意一点，尽量别一个……”丁田一抬眼看到黎耀提着袋子进来，“得，当我没说。”举了举手打招呼，“黎警官过来了。”
“嗯，”黎耀把手里的药放在桌上，“我来吧。”
丁田识趣关门出去。
黎耀拿了药坐在张方清旁边，“怎么样？还疼吗？”
“小伤，”张方清示意自己已经换过药了，却也没像以往那样赶人，而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说了要保护你，”黎耀不甚在意，“我带了粥，喝一点？”
张方清：……“好。”
两人的相处难道和谐，黎耀跟往常一样，走之前还帮众人叫了外卖，刚好程然也在，便跟他寒暄了几句，年前程然参加了黎妈妈的生日宴，黎妈妈当时还想认程然当干儿子，程然虽然拒绝了却时常有往来，跟黎耀自然也亲近。
“没事去家里吃饭，我妈总念叨你呢，”黎耀道，感觉家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
程然笑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黎妈妈待人和善又温暖，相处起来很舒服。
送走黎耀，程然也抬腿往外走，市里的公寓有些资料要出去取一下，结果还没出门就碰到了狗仔。
御盾这方面抓得很严，普通狗仔很难混进来，这个显然是在大门口蹲守了很久，脸上虽然满是疲惫却充满了八卦之光，“你最近跟翟聪关系那么亲密是准备签约穆氏娱乐吗？对于好兄弟段临风去赛西方学厨艺你又什么看法？”
“抱歉，无可奉告。”程然绕过记者要走。
结果这记者也是个不怕死的，果断上前拦住他，“关于网上对你只知道上综艺圈粉不知道磨练演技的问题你怎么看？”
记者拦住的程然的去路，话筒都差点怼到他脸上，程然看了看他的胸口，知道那里别了录音笔，在心里把自己劝了一下，“请你离开好吗？”
记者还想再问：“你……”
“这位先生，”身后响起段临风冷厉的声音，“需要找保镖请你出去吗？或者你希望我亲自动手。”说着还活动了一下手腕。
段王爷这个圈外人在圈内不讲理是出了名了，程然只是会怼人，这位爷却敢直接动手，记者听他这么一说，果断扛起设备就走。
段临风走上前，“对这种人不用客气。”
“嗯。”程然点点头，“准备不客气来着。”然后你就来了。
“忘了你是个不吃亏的主。”段临风忍不住笑，“出去吗？一起。”
两人坐上车后程然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嘴巴特别毒。”
“怎么会，”段临风系上安全带，想了想问，“在想我刚刚的话？”他解释，“纯粹是欣赏的角度，圈里的束缚和顾虑太多，我希望你活得舒心自在。”可爱的人就算偶尔讨厌一下也还是很可爱啊，何况他的然然一直可爱。
“可能从小被师父惯坏了。”其实不是师父惯，主要是师父说话也直，有仇从来不记，当场就报，程然耸肩，“这个圈子本来就这样，我又不指望大红大紫，有钱花就行了，没必要谁都讨好。”
“嗯，”段临风从口袋掏出两个奶糖递过去，“这样就很好。”
程然看着一脸真诚的段临风和他手里躺着的两颗大白兔，不知为何突然就很想笑。
一路听着相声到程然市里的公寓，前段时间别墅装修，公寓一直是师父在住，这两天高莫远跟段爷爷出去旅游了。
电梯的数字停在十三层迟迟不动，两人等了一会段临风提议，“走楼梯好不好，这段时间都没怎么锻炼。”
程然的公寓在十一层，不是很高，两人便从安全通道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