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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岑茉长大了。

    “同性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你一个变态?”

    “妈——”

    “别叫我妈了。”

    “好。”

    好,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妥协。

    岑茉想哭,倒不是为失去了关尔而难过,她早在父母离婚那一刻,就失去了作为母亲的关尔,留下的只有

    暴君。她为自己而难过,难过脆弱而幼小的自己不懂得反击,默默承受着关尔给的一切暴力。难过她以前没有能力。

    可是她现在在姜怀玉的怀抱里了。

    她从前没有的一切,将会在此开始。

    最漫长的台风已过,岛上迎来黎明。

    第8章 遇岛

    由南到北,改变的不只是方向。

    岑茉第一次到北方来,好奇地张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在春天也裹着长而挡风的衣服,神色匆匆。但也有像她一样的人,带着迷惘和新奇的眼神。雾霾很大,岑茉根本看不到天,仿佛厚厚的塑料铺在了头顶。

    姜怀玉推着行李箱,岑茉赶紧小跑过去帮她分担。

    俩人打车回到了姜怀玉爷爷家,老人住在四合院里,下午四点,不在家。姜怀玉给岑茉说,八成是去巷子里遛鸟了。四合院不算大,但承载了姜怀玉近乎一生的记忆。从她父母出事后,她便来这生活了。

    岑茉瞥见墙壁上用粉笔画的身高线,又抬头瞅了眼正准备进屋的姜怀玉,悄悄地往墙上靠,抬手默默比划了两下。

    嗯,她比十四岁的姜怀玉高。

    岑茉偷笑。姜怀玉现在可比她高了快一个头,北方的水土真真是“拔苗助长”。

    姜怀玉收拾好屋子,见岑茉半天没进来,推开木制小窗户轻唤了一声:“岑茉!”

    啊!

    岑茉朝姜怀玉跑过去,“来啦!”

    她的影子落在地上,被拖得又长又慢。院子里的树绿了好些,姜怀玉生出恍然如梦的错觉。仿佛一生就会在这慵懒的阳光下如此过去。

    “喜欢吗”姜怀玉问岑茉,半敛眼睑的模样温和如同月光。

    这个屋子里,放满了各种老唱片。

    白虹和周旋摆了一排,岑茉踮脚去看,她喜欢唱片上泛黄的海报。姜怀玉笑着从背后环住她,在她之前伸手取下一张唱片。

    “想听听吗?”岑茉在她怀里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都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姜怀玉讲,放开岑茉,把黑胶唱片从盒子里取出,又放在唱片机上。东西很老了,色泽暗淡,但依旧可以完好的使用。

    同电子设备放出的音乐不同,唱片机转动起来,好似把时光重返,会有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卷发盘起,额前几缕碎发随着身子晃荡。两腮点樱,唇若玫瑰,眼尾上翘的弧度能勾到人心窝。她就手执轻扇啊,站在话筒前,吱吱呀呀的唱,带着戏曲的腔调,引出的韵味好似深巷烈酒。

    岑茉听着歌词。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 /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我不能够给谁夺走仅有的春光 /我不能够让谁吹熄胸中的太阳 /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

    周旋的声音脆而浓郁,唱出一生纵情,也唱出了深爱不悔。

    岑茉看着站在老唱片机旁的姜怀玉,看她目光悠长又悠长,投向窗外,同树影相接。

    她想,她不会让任何人吹熄姜怀玉胸中的太阳。

    如果一个人同默认的污秽的社会规则相斗带着史诗般的悲剧性,那么两个人并肩,便显得不那么孤单。

    姜老爷子也恰好回来,岑茉跟着姜怀玉走出去,又乖巧地喊了声爷爷。

    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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