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咖啡店会谈就像一个标志性事件，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从多年老友变成了新晋恋人。
于是他们作为恋人而非朋友的第一次约会就，发生在那之后的第三天，正好撞上一个阴沉的周末。
“丘扬，需要取消吗？我看天气不是很好。”那天早上宋知深打电话问他。
“嗯？应该还好吧，咱们是室内活动，影响不大。”丘扬特地看了下天空，是有些乌云，但不至于到取消约会的程度。
“行，那就按原定计划见面吧。”
丘扬按时到了约好的商场门口，一眼就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找到了宋知深。
对方的休闲装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他都是有印象的，但今天这一套他之前似乎没见过，白色的恤显得宋知深整个人都明亮了很多，裤子也换了新的浅色，显得气质温柔了一些。
“新买的吗？”他从后面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很好看。”
被吓了一跳的宋知深立刻反
性地回头，两人的脸顿时近在咫尺，眼神里的笑意或忐忑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总觉得应该穿身新的，才有点仪式感。”宋知深眼睛上下在他的脸上打量着，说话的嘴唇有点抖，脸红的毛病似乎比上回好不了多少，“我们吃什么？”
丘扬维持着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动作，将人往前面推：“你来定。”
“我们换个新餐厅吧，别再去老地方了。”
“老地方”是指他们几个经常聚会的顶层餐厅，那也是宋知深为数不多的外出就餐地点。宋知深这个人不喜欢热闹，除了时不时跟他和李沐麟聚一聚，其他非学术类的社交活动基本为零。
所以当宋知深掏出手机打开流行的餐厅推荐软件时，丘扬颇感意外。
“你什么时候也下这个软件了？”他凑上去问。
“我看学生们经常用这个，他们说上面有很多好吃的。”宋知深如实回答，手指在眼花缭乱的屏幕上慢慢滑动着。
“看来我们宋教授也开始跟上潮流了嘛。”
“不然没有办法和你约会啊吃火锅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要清汤锅底。”
“好，我也吃清汤锅。”
于是他们俩就在充满麻辣味的火锅店里点了一大盆清汤锅底，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知深，你在紧张吗？”丘扬看着对方坐下后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便笑着问。
“是吗？噢”宋知深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可能、有一点吧。”
“你别太紧张，就像平常我们一起吃饭一样就好了，”丘扬温柔道，“现在还没有到真正需要紧张的时候呢。”
对方听他说完后愣了愣，过了一会，脸上浮现了一种可以称作羞赧的笑容——这种笑容在向来古板严肃的宋教授脸上简直史无前例，这是一种仿佛怀春少女被心上人调戏后才会出现的笑意。
“你说的也有道理。”宋知深说着抽出一片纸巾擦了擦脸上根本没有的汗。
“宋教授，你这个样子搞得我想亲亲你呢。”
宋知深咳嗽了两声，正色反驳：“丘律师，你你别随便调戏我，这是要负责任的。”
“我很乐意负责啊，”丘扬说完噗嗤一声笑出来：“太好了，你总算放松下来了。”
宋知深叹了口气：“我紧张是因为既然现在是不同的身份了，应该会有不同的相处模式才对，但我又找不到门道。”
“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嘛，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突然一下子转变也很难，”丘扬边说些没用的忽悠话边给对方倒茶，“而且你也缺乏经验，不要
之过急。”
宋知深看着逐渐冒出热气的清汤锅陷入沉思，半晌后道：“我有时候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