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狂野搭讪

    翁小筠甩头甩的眼冒金星,从脑门到背脊都是汗,跟肌肉猛男一阵贴身亲昵互动后心情果然轻松多了,人还是需要释放,以后没事他要常来蹦迪。

    相比他,范思哲简直就像一条脱缰的疯狗,一直挥舞着四肢疯狂扭胯抖臀,五官都快从脸上甩飞出去了,跟药物中毒一样自嗨自唱,看样子他压力比翁小筠还大。

    俩小伙子的酒瓶在空中清脆的一碰,仰头牛饮大半瓶啤酒。

    “是不是很爽?”范思哲蹦的脸颊油亮,在暗黑金属灯光的投下显出几分专属于夜色的鬼魅,就他现在这骚包样哪都不跟法院书记员沾边儿。

    “太爽了,我还要玩。”翁小筠丢了根烟给哇萨西,点上,仰着脑袋对天长长喷了一口烟雾,像是连带腹中那口怨气也一并吐了出去,光洁的脖颈舒展的就像只白天鹅。

    范思哲手肘掼在小圆桌上,拇指和食指掐着烟屁股,抽个烟身子都摇里晃荡的,恨不得把腰肢给扭起来,翁小筠腹诽怎么之前就没看出哇萨西有这骚劲儿?

    “有个伟人说过,不上班只是没钱的问题,上了班精神和身体都有问题,所以我说……”

    “打住打住,”翁小筠听着都好笑:“那个‘伟人’是何方神圣?”

    “不就是在下……我么。”

    “抽你丫的!”

    范思哲拍拍他男闺蜜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人类是有必要定期排毒的,就像痛风一样,当你痛的生不如死的时候,戳几针放放血,马上就好了。”

    “所以我们今天是放血来了?”

    “对头!那我们就不醉不归!”哇萨西把啤酒举得高老,挺起胸膛:“等会儿老娘给你表演绝技,一分钟抖臀一百五十下!”

    老娘……范思哲平时藏得再深,这会儿神不知鬼不觉就把自己暴露了。

    坐在的祁阔一声不吭静观舞场上两个小崽子笑骂斗酒,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他还真没看出来范思哲这小子有这方面的“天赋”,平时在法院规规矩矩,时不时会犯点小错,总体来说还算是个认真做事的年轻人,尽管没听他提过交女朋友的事,但祁阔愣是没看出来他是个gay,还带翁小筠来这种地方,真是胆儿肥。奇怪,祁老头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哇萨西带小翁来的,这偏爱是不是太明显了?

    “祁法官,”郎溪往祁阔酒杯里倒上芝华士:“以后咱们砝码律所还要劳烦您多关照……”

    祁阔移开视线,朝郎溪笑笑:“在这种地方直接叫名字就行,太官方反而显得跟这里格格不入。”边说边抬起酒杯,干了那口芝华士。

    郎溪啧啧嘴,刚才的几分恭敬说没就没,换了副顽劣的嘴脸:“老祁,我假模假式恭维你两句你还就真翘起腿撒尿来了?我告诉你上次知产那案子要不是老子给你出谋划策,你能判的那么无可挑剔?说起来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既然如此,今晚干嘛要哭着喊着邀请我过来,你忘记自己求我大半个月了吗?”祁阔瞥他一眼,嘲讽的一针见血。

    郎溪扶扶眼镜,一脑子鬼火没处泄,只能嘴碎的念叨:“嘿你这老家伙,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还是这种狂犬病脾气。”

    祁阔说:“我的脾气随人而定,你什么货色,我就什么脸色。”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就说郎溪是狂犬病。

    郎溪咬牙:“老王八蛋……”

    别看这俩人三句话两句吵,实际郎溪跟祁阔是二十来年的老朋友了,否则就凭祁阔那张阎王脸谁敢向他明火开枪?

    祁阔平时是不大来这种地方的,虽然他也爱看猛男,但手上工作太多,他几乎没时间来这种地方消遣,如果不是郎溪苦口婆心约了他大半个月,这个时间点他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本来打算坐下应付半小时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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