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个月,应届生奔波在路上,劳累又忙碌。

    春节时他们只休了一天半,除夕夜中午放假,初二大清早开始上课时,各自从家背来不同的用具,诸如电磁炉、电饭煲、小锅、洗洁精之类的。

    因上课太早,街上的店面都还没开门,一日三餐没法解决,几人早早得了往届的经验,年前就跟家里商量了这几天的饮食怎么解决,一次性的碗筷去超市买好放在工作室,其余的都分好各自背什么。

    初七后,全国各地的校考期开启,应届生进入了坐车和考试连轴转的大流。从报名到考试一般是三天,加上来回坐车的时间,考一次就差不多4-5天。如果想报的学校在省内大学有考点的还好些,一周内能考两三个学校。

    对比其余人一周起码考一个学校的紧凑,方应浓的日程安排则是可以称得上是松散。她只出去考过三次,一所是从前就读的学校,剩下两所是以防万一,都是去高校所在地考,一个月内考完,就在家安心进行文化学习。

    中途踩着饭点去学校拿过去半年各科每次考试给她留出来的试卷,到了一看,好厚一摞,自己怕是搞不动,于是出去奔食堂,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几分钟后隔壁理科班班长章黎带着数学笔记到了,两人一起吃了顿饭,才回去抱着试卷走,章黎送到方应浓家楼下。

    文理分班前,方应浓同章黎做过一年同桌,那会章黎天天给方应浓作业抄,革命友情深厚。

    临走前,章黎摸着方应浓的头,提醒她:“我五月过生,满十八。”

    方应浓微微抬着眉,眉梢挂起笑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笑起来乖乖的,不谙世事的单纯从眼神中透出。

    但章黎心里清楚,只要她想,就能这么装出来。

    章黎的视线随着自己顺着鬓边下落的手一路往下,停在方应浓的嘴唇上,他用拇指轻轻地揉压上去,低声道:“想亲一下。”

    章黎一垂眼,下眼睑上的痣存在感极强,总吸引方应浓去看。

    “赶紧亲。”方应浓这样道,她催促着,“再不走你晚自习就要迟到了。”

    章黎却不急不忙,拇指揉够了才凑上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又抓起方应浓的手指珍爱地亲了亲,才离开。

    分班后,方应浓和章黎偶然产生共识,革命友情可以延伸到床上,只是方应浓要等章黎成年再说。

    “搞未成年,我心里压力很大啊。”方应浓这样回答。

    即使当时方应浓也是未成年。

    章黎上学早,比方应浓小将近一岁,但在当时还在消化记忆的方应浓看来,这实际年龄差得有个二十岁,她心里头迈不过这个坎。

    正好毕业这年的五月章黎满十八,两人约好毕业后好好厮混。

    唐起云要考的学校多点,偶尔会回她那边一次。

    二月底开学,方应浓去了学校,也搬到了唐家住。再次回归到正常的文化课学习中,方应浓刚开始的一周,都在为上了三节晚自习回到家洗漱完最多也才十点半而惊叹,这个时间太早了,早到让人感觉幸福。

    往前的五个月里,她都没有在凌晨两点之前睡过。

    第二周的数学测验完全转移了方应浓的注意力。

    唉,考得有些差。

    即使专业课把握十足,文化课仍然是方应浓的一大难关,遥远而陌生的高中知识把方应浓砸得晕头转向,主要是数学。差不多是在重学。

    好在方应浓是文科。

    文科的好处是相关性强,大背景下,政治经济文化宗教等因素影响一个朝代的强盛兴衰,小背景下庙堂权系的纷争影响一个人的职业生涯,学好了其中一门,其余几门都能贯通,剩下的就是背。

    学校里专门编了个艺体班,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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