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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蔓延性的血迹, 让时遇总觉得骨头发冷。

    就像是, 当初爸爸跳楼自杀的时候, 迸溅出来的血迹。

    她有些喉咙发痒, 下意识地想要作呕。

    “你没事吧?”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时遇捂着嘴巴, 朝着那个声音摆了摆手,一转头, 看到了一个揣着手的纸人。

    纸人用宣纸包着,里面是竹签支撑着的身体, 脸上描绘着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起来栩栩如生地样子但完全没有活人的模样。

    时遇有些不确定:“是你在说话吗?”

    ——“是我。”纸人又说话了。

    它的脸被描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 看起来很像是一些殡仪馆里面的纸人。

    是了。

    它本身就是一个纸人。

    时遇故作和它聊天的样子说道:“你和司月是什么关系啊?”

    ——“司月老板是我们这里的招牌。”

    它称呼司月为老板。

    一般有粉丝基础、名声在外的才会被称之为是老板。

    看样子司白的确有些名头。

    “他为什么会自尽, 你知道吗?”

    纸人忽然不说话了, 时遇看到它脸上的光源又黯淡了不少, 看起来笑得过分阴郁。就在时遇以为它不会回答的时候, 纸人忽然开口。

    ——“这小人我那里懂得?司月老板也不会告知与我。”

    ——“不过您要是想知道司月老板的事情,还得去后台看一看。”

    说完,纸人忽然凭空消失。

    就像是薄薄的纸张在时遇的眼前被烧灼成了灰烬之后,又吹散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遇回头对那两个人说道:“走吧, 我们去后台看看。”

    戏班都会有后台和后院,后台一般是为了供这些曲家们上台前梳妆打扮而布置的,刚走到后台,时遇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胭脂粉装的气味,带着一股好闻的脂粉香,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时遇粗粗扫了一眼整个后台的装置,琳琅满目地各种假发、粉黛、唱大戏的戏服、胡须。

    今天没有唱戏,所以就没用得上这些东西,但入目之处依旧是乱糟糟地一片。

    时遇站在一张梳妆桌钱,拨弄着桌面上的各种发卡和画笔,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时遇差点都快忘记自己长的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里面,外面的经纪人和教练会急成什么样子。

    说到底,她也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就和这些唱戏的人一样,卖的都是手艺和本事。

    “这里有一个小院,隔出来的空间。”应灼站在西侧,摸出了一道挡着红布的木门,上面挂着一把锁。“上了锁,我们进不去。”

    时遇走了过去,站在门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这里应该是司月的房间,这才能看得出来是一个老板的特殊待遇。”

    可是他们怎么进去呢?

    三个人在后台翻来找去,时遇蹲在地上,在靠近门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木盒。

    盒子上面有一个很精巧的机关,有一个云的图案、也有一个月牙的图案,在图案对应下面是数字的滚轮,似乎需要拨动到正确的数字,才能打开这个木盒。

    时遇有些犯愁,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怎么认真的听那个曲子。

    她求救似的看向了应灼,应灼也面露难色,他也没有认真听。

    不过有一个人听完了全程,就是淮。

    淮接过木盒,把在滚轮上面拨动两下。

    七朵云、九只月。

    木盒“咔哒”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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