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害了你的亲人，他自己本身已经得到了惩罚，你还会继续伤害他的孩子吗？”
萧宁没打算理周泗渊，周泗渊的有些迷茫的声音却飘进她的耳朵。
萧宁忍不住支棱起耳朵，想要听周泗渊继续说什么。
但是周泗渊说完这句话，很久都没有再开口，很明显是在等她的答案。
萧宁迟疑了会“嗯……，就看是什么情况吧！”
“你最爱的人死了。”
“那就弄死那个人呗！”萧宁说这话也是干脆。
周泗渊蓦地就笑了。
他望着萧宁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发现小白兔或许也不是那么呆。
不仅不呆，貌似还挺狠的。
“那要是想留着慢慢折磨呢？”
“那就慢慢折磨呗！”萧宁依旧说的坦然。
周泗渊嘴角的笑容也未逝。
然后继续问“那应该伤害折磨跟她相关的人吗？比如她的孩子什么的。”
“她的孩子有伤害你吗？”萧宁歪着脑袋问。
周泗渊摇头。
“那她的孩子是个坏孩子吗？”
周泗渊依旧摇头。
萧宁就挺不解“那为什么要伤害那个孩子呢？”
“一人做事一人承担，她的孩子只不过倒霉了些，投胎投错了而已。”
周泗渊抬手摸摸她的头，之后没有再说话。
萧宁却有些好奇“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啊？”
刚好丫鬟送了饭菜过来，周泗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起筷子“吃饭。”
喷香的饭菜到了嘴里，萧宁很快就忘了自己想问的事。
周泗渊因为萧宁的话，总算走出了心中的桎梏。
不再自己为难自己。
他恨曲初秀，出师有名，对于周熙，那是他妹妹不说，对他还算不错。
所以他没必要一定和周熙决裂。
周熙打定主意后，也依旧如往常一样出入周泗渊和萧宁的院子，找萧宁玩。
萧宁白天有周熙陪着玩，虽然晚上的时候会觉得周泗渊变得有些烦人，但大体上还能过。
而且，主要是白天玩的太开心，她可以忽略晚上那些不痛快。
总体来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唯独不开心的就只有曲初秀了。
她以为周熙那天决绝的离去，是和往常一样向她赌气。
过几天就会好，还是会来她院子里看她。
可这一次她想错了，周熙没有来，不仅没来，连她过去，都见不到她人。
她整日就待在那个狼崽子的院子里，曲初秀气的胸口都是生疼。
直接在路上堵了周熙一回。
气愤的瞪着周熙，可周熙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望着她“姨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院子了。”
她比划完，曲初秀不说话，她竟然真的就擦身而过。
曲初秀恼怒“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娘？”
周熙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姨娘要是愿意离开国公府，去到偏院的庄子，你，还是我娘。”
“要是留在这国公府……你就是姨娘，我是府里的二小姐。”
周熙比划完，转身不停留的走。
她怕自己稍稍停留，就会忍不住的心软，会去祈求曲初秀和她一起离开。
到时候只怕是会适得其反。
周熙毫不留情的走了，曲初秀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只能怔怔的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她的女儿现在看起来好陌生。
更像，更像那个狼崽子。
夜晚降临，周泗渊洗漱过后，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