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心不在焉的冲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跟贺澜通了个电话,约好明早九点到工作室,跟那几个广东客户谈一下合同细节。哥儿俩严肃认真的聊了近一小时的工作,贺澜又死不正经的提起昨晚在酒吧的事。
“你觉得昨晚呼浪的小鸭子品质怎么样?”贺澜是个死不正经的单身汉,除了工作时不得已严谨一下,其它时候都是个见色起意的小流氓。
季屿嗤声道:“你又熊上谁了?”
贺澜长吁短叹:“别看昨晚我身边围绕的人多,但那群野鸡哪入得了我的法眼。”
“我知道啊,他们都把你当冤大头了。”
“季屿,我合计了一下,我他妈昨天一共给那些小鸭子转了七千多大洋啊!”贺澜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关键是我打赏的那些个人里,偏偏没有我最心水那个!”
“哦?你心水上谁了?”
“不就是坐你身边那个小庄,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让我不饮自醉,看谁都跟勾引你似的……”贺澜嚎的起劲,一点没注意到手机对面的季屿半天没吱声。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鞭子粗又长……”
季屿没心情听贺澜唱歌,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电话挂了,然后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卧室里,屏气凝神,反复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像在喧嚣,又像在警告。
连贺澜这个纯粹贪玩的死直男都盯上庄亦麟了。
季屿打开台灯,一骨碌翻身起床,穿了件干净衬衫和休闲西装外套就出门了,全程不到五分钟。
今天是星期天,但是呼浪的客人并不见得比昨天少,一样的沸反盈天、人欢马叫。现在是夜里十一点半,季屿这个时候才加入夜生活,未免有点赶不上趟儿,但他不在意,他今天的夜生活不是泡酒吧,而是……
“先生,喝什么?”帅气的酒保问话时酒杯就已经夹在二指间,就等客人一声令下。
季屿掏出烟,低沉一笑:“你看我适合什么?”
酒保阅人无数,一眼就识别出眼前这个独身的年轻男孩是来觅食的,于是给他调了一杯辛辣激烈的威士忌,推到他跟前:“希望你今晚能像这杯威士忌,狂野辣燥。”
这也正是季屿想要的感觉,他道了声谢谢,当下就喝了一口威士忌,确实如酒保所说,又烈又烧,口中的烟草味迅速被覆盖,只剩下干烈醇厚的酒精味。
“先生是在等朋友?”酒保看在他外形条件优越的份上,主动跟他聊起来。
季屿懒得兜圈,单刀直入道:“庄亦麟现在有客人吗?”
酒保会心一笑,又是一个来找庄白白的。
“应该没有,十分钟前我还见他去休息室呢。”
季屿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搁在吧台上:“除了酒钱,剩下的归你,帮我把庄亦麟叫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季屿在说话时满满都是志在必得的坚定,掏钱时魄力十足不假思索,但凡酒保开口说钱不够,他肯定会一直加钱——季屿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已然跟昨天的贺澜如出一辙。
不到五分钟,庄亦麟来了,身上穿的就是那件镂空上衣外加一条紧身裤,本就一尘不染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妆感,不突兀不矫情,反而比平时多了些画龙点睛的精致。
在阿泰指给他看坐在吧台前的那个男人时,庄亦麟像是懵了一下,继而便心中有数。
“是你点我?”庄亦麟走过去靠在吧台边,带着几分调笑问。
季屿痛快的承认了:“对啊。”
“有什么话难道在住的地方不能说吗?来这里找我可是要付钱的。”庄亦麟半真半假的说。
“哦,你怎么收费?”季屿问了个模棱两可的问题,回答的人如果无心就只会就字面意思回答陪酒的费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