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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知!”

    “苏太妃死时,胎儿还未娩出,太妃她睁着两眼,胎死腹中母子俱亡死不瞑目,最终也未说出那人名字。你,真的不知是谁?”

    “不、不知!”

    至此,皇后没什么可再问的了。她疲惫地摆摆手,“既然葛太医不知,本宫只好再问太妃。风举,出来吧。”

    “太……太妃?她不是死——是她勾引臣!胁迫臣!臣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冤枉啊——”葛白术瞬间脸色惨白,颤抖着手臂指向对面。

    宋韫叹息着站起身,对呆坐原位的苏风举说:“出去做个了结吧。”

    苏风举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宋韫也不催,提起猫,等着她。

    突然。

    苏风举怪笑了一声。

    起身猛冲撞向屏风坚硬的底座。

    宋韫没拦住。

    作者有话说:

    有人在追读吗【探头狗狗祟祟jpg】

    第16章

    新生

    天地广阔

    苏风举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

    孩子肯定是没了,头上的伤止了血,可内里究竟伤成什么样,周太医也说不清楚。

    苏风举醒来时,苏明珠刚好回凤仪宫了,刘嬷嬷形色匆匆地附耳对她说了什么,她便向宋韫告辞,将储英宫的一切全权交给宋韫处置。

    见人醒了,宋韫接过铁牛端着的参汤,“你不必起来,免得头晕。”

    汤匙送到唇边,沾湿了干渴的唇,苏风举目光怔怔地看着宋韫。

    “你……我——”

    “春季里多雨,储英宫附近又有池塘,易生青苔。太妃往后走路要小心些,看清路,别再摔倒了。”

    宋韫腾出两手小心地半勺半勺喂汤,看着苏风举气色稍好,便递了块软帕进她手里,“太妃头晕不晕?周太医说,伤在头部,恐怕会引起失忆,太妃可还记得哀家是谁?”

    苏风举紧紧攥住绣着玉竹纹饰的手帕,太过用力,突出的骨节都泛白。

    她没有去擦唇角,而是往上揾了揾泛红的眼圈,然后缓慢而沉重地摇头。

    像是同过去作别。

    宋韫轻叹一声,悬着的心放下了,愿意回头就好。

    宋韫开始从自己进京讲起……大婚那夜齐胤驾崩,然后齐俦于灵前即位,再是宋韫留先帝后宫女眷仍住宫中。除此之外,再没有与后宫相关的事了。

    宋韫毕竟是男子,虽然多年伪装,有意学习女子的言行举止,到底音色会有些不同。他将平静无波的生活娓娓道来,从阙州到京城兖州,他的生活方式一直如此:与世无争、宽和待人。

    略带低沉磁性的嗓音具有将一切事物描绘成平和模样的能力,苏风举听得苍白的脸上浮现浅浅笑意,蹲在宋韫脚边的齐猫猫仰着头目光专注。

    听说苏风举未出阁的时候是有名的饱读诗书的才女,宋韫又给她讲了些铁牛常看的通俗话本子,特意提到其中某章回诗句“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1」”

    宋韫道:“这世上,于女人而言,陷阱与恶意太多,难免有上当中计的时候。但一步错不等于步步错,看似走到绝处,也未必就真的是毫无生路了。无路就去寻路,自己给了自己生路,也就能活下来了。”

    苏风举低着头,指尖抚过手帕上的花纹,哑着嗓子道:“真可惜,没有早些认识娘娘。兖都若是能多些娘娘这样的人,就不会这样无趣了。”

    宋韫笑道:“阙州也一样无趣呢,所以哀家才来了这里。太妃不是爱读书吗?书中自有大千世界,若是不嫌哀家浅薄,日后可以一起探讨。”

    苏风举摇头:“我性子冷僻,不好打搅娘娘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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