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痴

    发痴

    阴暗的牢房中,叠在一块的两人身上不着寸缕,性器紧紧连在一起,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欢好后的气味。

    男人趴在她身上,肉棒还泡在穴里,不愿意离开。

    任卿卿累极了,臀虽然还翘着,却已经把脸蹭到了床上,疲累地闭上了眼。

    萧承要收回手,不期然碰了她的脸,一手的滚烫。

    他顿了一顿,想起上回把人晕过去高烧整日,良心发现般地自她身上起来,掀了她的身子落到自己的臂弯里,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果然,她体温极高,又发起了高热。

    任卿卿感觉到额上冰凉,眼睛睁开一条缝,睫毛乱颤着,带着哭腔道:我要见小宝

    萧承想她是烧得糊涂了,到底有些不自在,轻声道:明日便带你去。

    她的泪顺着眼角落到他胸膛,抽噎着重复:我要见他。

    她实在太委屈,凭什么自己被下大狱,夺了幼子,还被了身子!

    她的夫君却在外面逍遥自在,讨那公主欢心

    任卿卿哭得愈来愈凶,双眼捂在眼睛上,泪珠不断地淌出来。

    萧承起了身,将衣裳穿上,又用被子把她裹了抱在怀中。

    她泪眼朦胧地看他,问:做什么?

    他的下颚线绷得紧,一张俊脸沉着,道:带你去见他。

    他怕再不让她见着儿子,她就要哭得把房顶都掀了。

    任卿卿猛地停了一息,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真的?

    男人不再答她,被子厚重,怕她从怀里掉下去,他又将她往上托了托。

    何天生就侯在私狱门口,见了圣上抱着那小娘子出来,险些腿软,他何等身份,怎么亲自抱这个女囚。

    见他沉着脸,连忙迎上前去:圣上

    萧承冷声:去找辆马车。

    他望了眼满脸泛红的女子,黑发被吹得飞扬。

    夜里风大,她又发着高热,若再多吹一会儿恐怕要烧成傻子。

    萧承叫住他:不必了。

    他将任卿卿扔上马,自己也踏上去。他用斗篷把人罩住,扬起马鞭甩了一下。

    一路疾驰,他紧紧箍着身前紧闭着眼的女子,以防她睡过去落下马。

    他将人带到秦林别苑,径直走到里屋,把她放到床上,又对着紧随其后的何天生道:去把王晔叫来。

    内侍愣了愣,吸了吸被夜里凉风冻出来的鼻涕,行了礼退下又去请人。

    任卿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迷蒙的眼睛环视着周围:小宝呢?

    他冷笑,烧成傻子了倒是还记得自己儿子。

    小宝被他安置在京兆尹府中,本意便是杀鸡儆猴,做给汝阳看。如今天色已晚,却是不好再折腾。

    萧承不理她,她便捂着发烫的脸,闹着:小宝,我要小宝!

    她病中发痴,却还透露着几分娇憨。他心中微微一动,正要走过去,屋外传来了何天生的通传声:主子,王大夫到了。

    萧承又坐回去,抿了口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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