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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断江似乎依旧不能完全接受这个说辞,开口:“那不过就是一间书院……”

    “所以,拦什么呢?”余望陵接口:“拦了反倒像是此事不简单,金盏阁做贼心虚了。”

    余断江的话被余望陵堵住,瞪了余望陵片刻,看出他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只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甩袖走了。

    余断江走了,项飞白才敢从边上走过来。他忧心忡忡地看着余断江离开的背影,低声问余望陵。

    “阁主,为什么不同老阁主说实话呢?”

    余望陵放下手里拿着的书,伸手在塌旁边的几案上拿了一枚棋子,在手里攥了攥。

    漓江的夜里凉,月光也凉,棋子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在之间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不过是一间小小的书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教书先生,余少淼凭什么认为,这件事递给北境王府,关家会管。

    除非她死得不那么简单。

    “你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半晌,余望陵开口:“他不过是以为,余少淼要给自己喊冤,要借关家的势夺权,来对付金盏阁罢了。”

    余望陵手一松,那些攥住的棋子纷纷落在几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不明白,余少淼那个人,就算有人问到他跟前,也不会为自己开脱一个字的。”

    凭春坊中,月一样的薄凉似水。

    余沙忽然觉得自己衣服穿的太薄了,不然为什么关澜问了一句话,他会觉得冷。

    他不是没想过关澜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听到的时候,依旧是觉得,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生生在他胸上弄出个血窟窿出来。

    他当然可以解释,但是他解释什么呢。

    死去的人还没有瞑目,活着的人也还在备受煎熬,余少淼已经是个死人,真的没必要再去计较他所谓的冤屈了。

    余沙沉默了很久,他的沉默似乎说明了一种拒绝和默认。关澜看在眼里,也沉默下来。 半晌,他略微闭了闭眼,再睁开,却又是一片澄澈,也不再问了。

    “……你不问了?”余沙察觉到他的改变,问了一句。

    “不问了。”关澜说,“他不会做。”

    余沙听了他这一句,忽然感觉胸口那把尖刀被抽了出去。徒留一个血洞,咻咻地进冷风。倒不是觉得凉,就是有些空。

    “你怎么知晓他不会做。”余沙反过来问关澜了。

    关澜说:“他做不出来。”

    这话已经说得很白,其实关澜也并没有证据,他只是相信。又因为相信,所以反复说着这么一句看似是废话的话。

    偏偏余沙平时聪明得很,这一分钟又出不来这个牛角尖了,一定要问到他答案,继续追问:“你又怎么知道?”

    关澜八风不动,出口却还是废话:“我就是知道。”

    为这人奔波几日,此前种种生气也好,争执也罢,到底只是气这人做事没有章程。然而此时此刻,余沙倒是有些货真价实的恼怒了。他知道这恼怒没有意义,是百分之一万的羞愤和迁怒,却还是忍不住发火。

    “你又如何知道?!”他声音大了些,屋子里都有轻微的回响。“你知道他什么?!”

    按关澜一贯的表现,余沙敢在余少淼之事上这样和他叫嚣,不说吵回去,至少也应该闭眼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可他现在看着余沙,却很有说下去的欲望。

    “你不是在凶我。”他一针见血地点出余沙的色厉内荏,“你在恼怒什么?”

    “我……”余沙被他噎住,实在是想不到继旬二之后,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能这么轻易影响他情绪的人。

    这感觉让人觉得不安。

    “我……我……我没有恼怒。”余沙强行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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