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楚景策叹息道：“玉儿，我每次遇到与你有关的事情都格外嘴笨，还经常口不择言，你便原谅我这回好不好？”他瞧着少年带着泪痕的脸庞，又轻轻伸手擦去：“等天一亮，我便带你去寻大夫。瞧完大夫后，我便为你寻一处道观旁的院落。”
少年想了想，又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楚景策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道：“若是违背誓言，便叫我短折而死。”
熙玉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我信了便是，你莫要再胡言乱语。”
二人亲密地搂在一处，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疏离全都补回来才好。
待到天亮，楚景策便带着少年去寻了医馆，只是天色尚早，他熟悉的那间医馆并未开门，不得不绕了些远路去熙玉所说的那家。
那医馆开得偏僻，店内未有旁人，只有一名老者佝偻着身子正在煎药。
楚景策领了少年进去，将他怀有身孕一事说了。
老大夫目不转睛地瞧着楚景策，好一会突然问道：“阁下可是道观那位楚道长？”
楚景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认出来，当下尴尬一笑：“正是在下。”
老大夫瞧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楚景策轻咳道：“此事还希望老先生为我保密。”
对方混浊的双眼中掠过一道精芒，提笔在纸上写着药方，一边开口道：“双儿受孕极难，这点道长应该明白，故而他们孕中与女子并不相同，其中最为紧要的，便是双儿极其需求……唔，男子阳精。”
楚景策骇然抬头，惊疑道：“这……这岂不是……”
大夫并不奇怪他的反应，淡然道：“正是阁下所想，最好是两日便能交合一次，最低也要三日之内将男精灌入双儿体内。”
少年此刻已是羞得满脸通红，趁着大夫去抓药的间隙，低声道：“道长无需听信此言，我……我从未听说过这等荒诞的要求。”
楚景策踌躇道：“既然是医者所言，必然有其道理，你无需担心，我自会满足于你。”
熙玉暗自窃喜不已，脸上则是羞涩万分，那大夫好容易将药都装好了，又嘱咐青年如何使用，楚景策听得聚精会神，半个字不敢疏漏，少年浑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只是瞧着他的侧脸，一时看得痴了。
等到二人远去，那医馆里的老者才长舒出一口气来，伸手往脸上一抹，竟是显现出一张如玉容颜来。
“这道士不就英俊了几分，温柔了一点，哪里值得你为他冒这么大的险。”
原来这医馆老者便是熙玉的表弟沈渺所办，目的也自然是为了将灌入男精一事说给楚景策听。
且说楚景策带着少年走了几条巷子，停在东边最大的一间宅子外，便有人出来同他交谈，末了便给了钥匙于他。二人又走了几条巷子，取了钥匙推门进去，再命人从道观将少年的物件搬过来，对外只推说是养病。
这一番折腾下来，直到入夜才得了些空闲。
月华如洗，少年瞧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汤直皱眉：“道长，我……中午才喝过一碗，怎么又要喝。”
楚景策柔声道：“大夫专门嘱咐过的，每日饭后都要服用此汤药，玉儿乖，莫要任性。”
熙玉苦着脸，内心暗骂沈渺那家伙定是趁机报复，可还是无奈地接过来，深吸一口气后将那苦涩的汤药全喝完。
青年替他擦了擦脸上的药渍，又将一早备好的糖果送至少年唇边。
少年一口吞下，红舌不经意触及手指，引得青年莫名战栗。
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让本就喜好甜食的少年幸福地眯了眯眼睛，模样像极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