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内不断有人来回搬运器材，方游在前边调整反光板，今天的模特脾气不好，耍大牌，骂退了好几拨工作人员。
她的助理经纪也司空见惯，也不劝，就在一边刷手机。
方游又返回去换镜头，他目前虽已脱离了学生摄影阶段。但在摄影师的入门圈里也只是一个新得不行的新人。
模特的发火不算没有缘由，本来今天的拍摄任务是另一位资深摄影负责，但是那人昨天玩嗨了人不知去向，到现在也联系不上。
杂志第一时间把他拉了出来挡一挡，他救急就过来了，没想到现场情况比他想象中更复杂。
资深摄影带的两个学徒也忙得像无头苍蝇，有一个找人都耗光了手机电池，充电宝还是借的方游的。
他想了想以前跟王哥出去接外单时候，王哥从来不会这么没分寸。
“喂，你过来。”坐在休息区的模特朝方游勾了勾手，他左右看了下只有自己在。硬着头皮上前。
“你们什么时候能弄好，我四点就要走。”
方游看了下进度，因为秦摄影不在，他们临时换后备方案，工作人员重新整理需要一点时间。
“马上，灯光调整完就可以了。”
模特眼尖看清了方游胸前的工作正。
“你就是今天的摄影师？”模特看他年轻，年轻不代表什么，但一看他这样子，就是新人。
“是的，今天的主题，由我负责拍摄。”
“哦，那你拍过什么呀？”模特话里有话，她的助理经纪看了过来，等着她生气走人。
方游听出来了，本来秦摄影不在对方就有微词，换上来的还是他这样的新人。方游看了看她，定神说道。
“3月意大利N牌首秀第三日，单人第十六个出场，你展现的那条不规则几何裙摆，因为你腰线和前两日的模特不同应该做了临时调整，你在场上非常收敛，非常符合当场的主题需求。”
“今天秦老师没来，备选方案需要根据你重新调整细节参数，所以耗费了这么久。”
助理经纪站起来并不看得起方游，“问你拍了什么，顾左右言其他。你什么大牌都没拍过，拿什么资历来拍南姐。”
“还那么多废话，杂志方掉链子，重新约时间，不要浪费我们南姐的时间。”
南姐站了起来并不反驳，“看来你很喜欢看秀。”伸手指示其他助理去拿包。
“但在这行里，备课也没有用。”
方游心知肚明，只是想争取一下。
现场大家拖着无非在等秦摄像来，每个明星、模特、品牌，都有一个标价。
如果你够不上门槛，对方是不会为你打折的。
“但我喜欢你说的话，期待有一天能合作。”南姐抽了一张模特工作室的名片递给他，方游受宠若惊接下来。
南姐坐车走人，杂志社方和方游核对了下车马费，就不再管他了。两个小学徒在旁边偷听完，看人都走了，凑了上来。
“你别不高兴，客户都这样。”
方游倒不觉得有什么。
“你们师父呢，找到了吗？”
小学徒一瘪嘴，“早找到了，喝大发了。”几个人笑了笑，今天就算散场。
方游回去后按着名片上的信息联系了一下。说明自己是某杂志方的合作摄影。对方接线员语速极快，说完就挂断了、
“5月活动还缺场摄，发履历到邮箱里。有人和你对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