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母后,您要不要休息些时间,这里还有我和陛下。

    从皇宫出城时已经是下午,阿允又在楚王府中逗留了一些时日,因此,她和李胜见到齐王没多长时间就已入夜,她布下命令,占据城西一角,征集数间民屋百姓,以黄金爵位利诱百姓们杀敌顽抗、又以刀剑剑刃胁迫杀戮,这样缓和又强硬的号召和贵人的身份促使下,百姓不得不拿起刀剑,排列成队,接受她的命令,为自己和后代的富贵而奋勇杀敌。

    然而

    衔禅和仙藻至今未见,仙藻更是下落不明,我哪里有心情休息。篝火点燃,为临时征召的士兵们充满制作粗糙不可口却能充饥有力气的饭食,阿允站在篝火旁,透过光想要观察远处,她眸间藏着清浅忧虑,没有休憩的心思。

    至于她身边站着的人,也不再是女官株叶太监明礼等,而是粗略包扎后的李胜和一些在早晨或官职微小、或干脆连官员都不是,只是婢妾奴隶的平民男女,只因为这时主动投靠阿允,她来不及仔细考量他们的品行,以十人一伍、百人一将的方式令伍长、队长、小将等指挥,他们相互监督,也不乏为自己谋得富贵的心思,此时站在阿允身边,被盔甲保护的身体看不出清晨的平凡朴素,倒有些耀武扬威之气。

    李胜与齐王眸光相触,两人点头示意。

    於菟轻叹一声,年轻男子的有力手臂扶上阿允的肩膀,来人,拿座椅来。硬生生地将女子按在座椅上,於菟握住她的手,看着阿允柔声道,您担忧弟弟妹妹,儿臣本不应该说什么,可是,您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否则,我和陛下就在你身边,又怎么能安心?

    阿允苦笑,手指抬起想要碰些什么,无力地落下,你和皇帝倒真是亲兄弟,他劝完你劝我,你劝完阿允指着李胜,恐怕又轮到皇帝劝我。

    可咱们若是胜还好,若是败了仙藻和衔禅会沦落到什么下场,你和皇帝呢?她想到这种可能,都难免心神不宁,前朝的皇室败了、失了天下,除了末帝卑躬屈膝、不要脸面的当个安乐公,几年后被一杯毒酒鸠杀,其他的皇室子弟,要么杀了,要么死了,要么为奴为婢,连自己是谁都忘记,更连那几年的欢愉都无。

    阿允念着他们的心意,勉强坐下,至于身上的累倦,是全然不觉。

    她摆一摆手,於菟,这些话你们是不必再劝,母后何尝不想休憩,但今天明日若不一鼓作气将楚王及他的支持者们尽数诛杀,来日野心者家纷纷以诛杀逆臣的名义率领军队到达长安。即使齐国与淮南国境内无忧,那天下,也不会再属于我们,最多只能做到偏安一隅,安知不会回到春秋或战国时群雄并立的情况?

    她说这话时,瞳孔掠过两人的脸,仔细观察他们的表情。少许,又吩咐道,皇帝,你带些人去看看饭食做成什么样子,军情紧张,容不得浪费时间,若是做好就让人吃下,等下继续作战。

    是,母后。

    李胜似乎因重伤发生很大转变,不似从前听她的话也总是要撒娇痴缠、头靠在她膝盖厮磨一段时间,此时不问原因、不问理由,干脆领了命令,将身后人带走,去监督士兵的吃食。

    很快,这里只留下阿允和齐王两人,女人看着这张年轻英俊的脸蛋,忽然以掏心置腹般的语气道,於菟。

    儿臣在。

    齐王平静地跪在地上,既无对弟妹至今未到的伤感,也不似为此时的境地急切着急。可是莫说是他,哪怕李胜,其实不也是不怎么担心兄姐。帝王家的情感,同母异父固然轻松胜过同父异母,他们以阿允为中心,自然地把楚王或其他可能的皇嗣视为敌人,对待真正的亲人,却也没有多大血脉间的感情。还是,因为血缘而生出无限情绪思念本就是假的?阿允若伤心到极致,也不可能一边思念一边布下种种可行的命令,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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