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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郎:“……反正这就是病,等农忙结束,你还是想个办法带大舅去城里找大夫看一看吧。”

    “行行行,我知道了。”

    周二郎忧心起来,晚上干完活儿回去就和周立重说:“明天就把院子那些稻子脱粒,称一称重量给满宝写信去,顺便告诉满宝,你外公现在忘事忘得厉害,我记得她以前说起过,这是病,你问问她有没有好的药方,开一张回来给你外公喝。”

    周立重惊讶,“外公病了?”

    周二郎点头,“应该是,就是总忘事的病,反正你这么写满宝一看就懂了。”

    周立重连连点头,第二天把稻谷都脱粒后记好数字就把信寄出去了。

    他们的信是通过商队寄出去的,得先送去京城再到青州。

    商队拿的信要比驿站还要快一点儿,不到十天就到了京城,京城这边庄先生也刚收到大吉送回来的盒子。

    周家人把周立重的信拆了,因为上面写了那边新稻种的亩产,钱氏便派人把信送给庄先生拿主意。

    看过以后誊抄一份,将手抄的信封了交给大吉,“让人送到青州,你先留在京城,等宫里有了消息再走。”

    大吉应下,领了信后退出去。

    庄先生看着眼前的折子和信,沉吟许久,还是收了盒子起身,“备车,去魏府。”

    大吉亲自驾车送庄先生。

    庄先生抚摸着手边的盒子,在下车时终究是叹息一声,然后扯起一个笑容走进了魏府。

    魏知近来病情好了一点儿,已经开始上朝,只是身体到底不如以前,所以处理政务减少,面上依旧有病容。

    “庄侍讲?”魏知笔顿了一下,立即放下,“快请。”

    虽然魏知和白善周满关系不错,和庄先生也有一段旧情,只是因为庄洵是崇文馆侍讲,算是东宫的人,所以魏知私下里与他少有来往。

    听说他找上门来,魏知很惊讶。

    等拿到盒子里的折子,他更是惊讶,“这样重要的东西庄侍讲为何不递送给太子?”

    庄先生笑道:“这是白善的折子,是白善和周家之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不在京城,所以才由下官转递进宫,这是给陛下,给朝廷的东西。”

    魏知听明白了,他是他,白善是白善,周家是周家。

    魏知目露赞许,连忙去看盒子里的稻穗。

    此时稻穗已经干了不少,但稻谷却很饱满,他小心翼翼的拎起来,垂下来的稻穗沉甸甸的。

    魏知惊叹,“他们竟然种出来了。”

    庄先生笑着点头,他虽然也惊讶,却并不怎么意外,这几年周家很用心的在做这件事,庄子里每年收水稻时情绪都很复杂,种好了高兴,种坏了的又不免失望。

    费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有所收获是正常的,只是他也没想到收获会那么大。

    魏知将白善的折子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眼睛发亮的道:“民为天下基,而粮食是民的本,若新稻种果然如此高产,那天下将大变了。”

    “亩产六石,而之前的亩产还不足三石……”魏知算着,心情激动。

    庄先生道:“这只是其中一块地的收成,在之前,他们在职田里耕种此稻种时,亩产达到了七石,还是晒干的稻谷,这上面的称重还是生稻谷。”

    魏知惊讶,“那岂不是减产了?为何区别这么大?”

    庄先生这几年没少听他们谈培育稻种的事,他自己也钻研过农书,因此笑道:“环境不同,地肥不同,降雨不同,甚至阳光都不同,产量自然也就不会同。”

    他道:“其实早在它们在各个地方种下以后,它们就已经开始不同了,之后也会分化成不同的种子,这就和十多年前的新麦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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