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年时期相比，少年理司的面容骨骼感稍减，多了几分柔和，情绪的展露也更加明显。被人摁在床上，茶色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迷茫，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感知少年睫毛颤动的幅度。
阿武双手撑在少年的头两边，投影彻底笼罩住身下的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任由突如其来的感情支配自己的行动。
说不清，道不明，像是狂喜，又像是不甘，还夹杂着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渴望。
狂喜于他未曾属于别人，又不甘于他曾经属于别人。
这样复杂而自相矛盾的情绪直接没过了他的理智，让他伏下身，埋进少年的颈窝，深深呼吸，然后发出含糊的喟叹：“理哥……”
身体紧紧贴着，隔着衣服，感受到对方传来的体温。这样的感知让他心头一片激动，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从下腹升起，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好像要在他心头的火上浇油。
陌生，而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感受。
“阿武，你在做什么？”
少年理司似乎恢复了些清明意识，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大男孩，对方却不为所动，只是攥紧了他的肩头。
“就这样，让我待一会……”
大男孩的脸还埋在少年的颈窝处，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闷沉的声音里听出几分不满。
欲求不满。
“到底怎么了？”
“我……”
阿武却说不出具体的东西。他的心火烧得难受，恨不得把人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仅仅是拥抱的动作还远远不足以缓解那种难言的躁动。
半晌，他再次开口：“……理哥，帮帮我。”
“……好吧。”
少年理司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答应完才问道：“你想我怎么帮？”
怎么帮？
在提出请求之前，阿武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他毕竟是个大男孩了，即使没有过实际
作经验，作为信息时代成长起来的一代，他和同龄人一样。
该有的不该有的理论知识一点也不少。
大男孩缓缓起身，终于让人看清他的样子。
满面潮红，一直延伸到耳廓。毛茸茸的眼睫下，漆黑的眼睛里弥漫着一阵潮湿的气息，直勾勾地盯着少年。他的轮廓浓烈而深邃，此刻下颌线紧绷着，喉结微动，有种化不开的欲色。
再往下，超出了视觉的范畴，只能通过触觉来感知。
——两人身体短兵相接的部分，有一股势力正在异军突起。
少年理司好像终于发觉他的不对劲，迟疑地开口：“你……”
阿武低头吻了下去。
“……！”
大男孩吻得很急，却并不凶狠。
因为经验不足，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嘬着少年的唇瓣。
少年理司试图别开脸躲过他的亲吻，却被捏着下颌扳正过来，不得不继续承受。
“不、不行，唔、快停下来……”
只能在被侵占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开口。
阿武停了下来。
他的唇微微抬离，却止在了极近的距离，几乎要和理司面贴面、唇贴唇。
“理哥，”他语气委屈，“你明明答应了。”
理司瞪大了眼睛：“但这种事怎么可以……我是你的表哥。”
“骗人。”
阿武的手指摩挲过少年的脸。
“你看起来明明比我还小。”
表哥怎么会比自己还小？
除非是在梦里。
“原来如此。”
阿武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