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林秋悄悄抠着手指，紧张得睡不着。
这是二人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同床共枕。他背对着楚渊，身子缩得紧紧的，可那人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一呼一吸都牵动着他的心神。
“怎么了，又发冷了么？”
林秋的神经本就紧绷着，听见他的声音便是猛地一颤，攥了攥微凉的手指，慌不择路地应了两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林秋不敢多想，那人却突然将他身子翻了过来，熟练地将他的衣带解开。
“你、你这是干什么！”
林秋惊惧地推攘起来，微微抬眼一看，却见楚渊正伏在他身上，衣衫大敞，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膛。那一晚的回忆骤然袭入脑中，尤其是那双令人心悸的赤红色眼睛，他不禁缩着身子战栗起来，一时间遍体生寒。
楚渊见他突然害怕至此，也是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大手覆在他颤抖的头上，手指轻轻划动，不着痕迹地安抚着他。
“林秋，睁眼看着我。”
他的声音似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林秋心里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忍不住扭过头去，小心翼翼的望着他。男人的五官生的浓艳，却不娇媚，漆黑的眼瞳静静地与他对视，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心竟真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双眼，是漆黑的，不是赤红的……
“我现在没有走火入魔，不会欺负你的。”楚渊低声说着，“给你捂捂身子而已。不然你以为这几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再度抬起手，落到林秋的衣襟上。见他瑟缩一下，却没再抗拒，便将那单薄里衣轻轻掀开，剥出苍白纤细的身子来。
明明只是这样一具干瘪无盐的身体……可林秋紧闭着眼，将头扭向一边，脆弱的脖颈连同锁骨一并暴露在莹白的月光之下，竟看得楚渊暗自吞了吞口水。
他连忙甩开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伸手将那瘦削的身子搂进怀里，用衣裳兜住，像前几日一样，肉贴着肉地捂着他，手掌罩在单薄脊背上轻轻抚着，像是要将他的身子搓热。
“今天好像没那么凉了。”
林秋在他胸前埋着头不说话。何止是没那么凉，他现在感觉自己热得要冒烟，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煎烤一般。男人那温热的胸膛此时便与他赤裸的身子一寸寸贴着，鼻尖也充斥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异香，那么好闻，令他头晕目眩，妄图埋得更深。温暖，柔韧，平滑……肌肤相亲的感觉对他而言无比的陌生，却也是无比的刺激。
热烫的耳朵忽然被楚渊擒住，手指捏着他的耳廓轻轻碾磨：“好红。怎么羞成这样？话也不回一句。”
林秋咬着下唇，恨不能躲进床底下，却被楚渊托着下巴，将整张潮红的脸捞了起来。男人深沉的凝视令他心慌。他松了松嘴，想要说话，一张口却是溢出一声喘息。
“你硬了。”
他羞耻极了，缩着身子想要往后退，却被楚渊扣住了屁股往里按，勃起的阳物就这样贴到了那人身上。
“……对不起。”他眼眶微红，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哑声说着。
楚渊却是轻声一笑，灼热的呼吸打在他耳旁，将他整个人熏得更烫：“那你给我亲亲吧。”
“……什么？”林秋一愣。
柔软的唇落到他红热的耳上：“秋儿，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好不好的……不是都已经在亲他了么？林秋被他亲得耳朵痒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眼皮却是缓缓合起，微张着淡粉的唇等着他来亲。
楚渊的呼吸声粗重了几分。细碎的吻落在额头，眉间，鼻梁，一路向下，而后吻住了那张诱人的嘴。
他吻的很浅，衔着他薄嫩的唇瓣细细尝着，又抵在上面温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