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和这群人轮流玩行酒令,最后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实在是他技高一筹。

    出于安全起见,他没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怕这群醉鬼半路折磨司机、以至于发生意外事故,只是让人把他们分别抬进客房,往床上一扔。

    少了那群醉鬼叽里呱啦不知所云的声音,客厅里顿时沉静下来。

    餐厅一片狼藉,空气里还有残留的酒气。

    楚淮半垂着眼,没什么精神地揉了揉额角,窗户被人推开,夜风灌了进来,卷走一室沉淀的、宴会散场的萧瑟气息。

    楚淮刚要说声谢谢,就发现推开窗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寻。

    他大脑有点发晕,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起来,秦寻有他家的权限,基本可以在他家里来去自如。

    秦寻在他家是这样,他在秦家也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从久远的过去到现在,记忆重叠,岁月缠绕,早就没有清晰的泾渭线了。

    所以即使他我行我素说一不二,他也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甩开秦寻。

    哥哥,秦寻走过来,半跪在他的身边,抬起头看他,你喝多了吗?

    楚淮摇摇头,忽然勾起他的下巴,半眯起眼,答非所问地说: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呢?

    秦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哑声道,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楚淮平静地问道:如果我不呢?

    秦寻眼神黯下来:那你也别想和别人在一起。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秦寻猛地捏住他的手指,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但是,哥哥,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做不到。

    他闭了闭眼,遏制住那股忽然冲上眼眶的酸涩感:我做不到,我喜欢你这么久,你要我怎么祝你和别人幸福呢?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秦寻定定看着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他这个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只能委委屈屈地抱着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主人,渴望唤起主人的一丝怜悯之心。

    楚淮手指动了动,擦过他冰冷的脸。

    太冷了,以至于让他恍惚了一下,不自觉想,他这是在外面待了多久才敢进来?

    应该是,待了很久吧。

    就像从前一样,跟在他身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坦白心意,只能撒娇卖萌换取他的注意力,被他拒绝就会孤零零站在一旁,委屈地看着他,最后搞得他朋友都要忍不住调侃,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这么粘人。

    原来许多事早已有迹可循,只是都被他忽略了。

    楚淮慢慢问:我没有选择了,是吗?

    选择我,不好吗?秦寻努力搜索着优点,说给他听:我比谁都了解你,比谁都要喜欢你,粉丝会爬墙,但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比你小几岁,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楚淮听到最后,笑了起来。

    他温柔地捏了捏秦寻的脸,轻轻感叹道:你呀

    阔别许久的温柔让秦寻模糊了视线,他眨了眨眼,想要看得更清晰一点,他总是看不够楚淮的,楚淮太好看了,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潮起伏,可也因为他眨眼的动作,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求你了。

    第二天,吹了一晚上冷风的秦少爷不负众望地发烧了,烧的厉害,意识始终迷迷糊糊的,连人都快看不清了。

    导致他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楚淮又被楚母骂了一顿,他坐在床边的沙发里,感觉梦回十多年前,秦寻小时候因为他生病,他也是被这么骂的。

    楚淮没和生气中的楚母理智讨论到底是他把秦寻关外面虐待还是秦寻自己自虐,老老实实背了锅。

    楚母说累了,叹了口气,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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