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凌辰已经来到王雯身前，轻轻握住她掐住林美脖子的手。
但是……
明明是在演戏，只是在演戏而已，但为什么，为什么看着她落下的眼泪，自己会这么悲伤？她的身体中是不是真的住着张箐的灵魂？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熟悉。
“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救她而已，但是能听到你说这些话，就已经够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砰！
背上的尖刺全部化作尘埃消散，而她，安详的倒在了凌辰的怀中。
“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悲伤？为什么会说对不起？
不知道，他不知道，只是情不自禁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看着相拥着的两人，林美不自觉的转过头去。
她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对凌辰的感情是真的，她们面对的，或许真的不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而是某个别的灵魂。
“凌辰！凌辰！”
林美突然惊疑的打断了凌辰悲伤的情绪，“素体正在消失！”
凌辰立即向装着素体的培养皿看去，素体果然在慢慢消散。
为什么？是因为他刚刚的枪击
穿了培养皿，让里面的培养
流失造成的吗？
还是说？
凌辰看着王雯的尸体，是因为她？
在他们的目光下，毫无办法，只能看着这次的任务目标——素体样本，化作光粒彻底消失。
而同一时间，实验室外的走廊中传来了空旷的脚步声。
——
离开控制室后，院长避开所有耳目，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走出了医院。
来到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址。
很快来到一栋别墅前，推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心悸。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院长径直来到别墅后院。一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你来了。”
“你知道我会来？”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在你来到这座城市，一开始只是怀疑，但现在已经确信。”
“所以？”
“叛徒就该付出代价！”
“组织已经完了，杀我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来说有意义！”
院长举枪对准眼前之人。
“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打算死在这里。”
“今天，我们两人只有一个人可以走出这栋别墅！”
说完，院长扣下了扳机。
——
看着倒在凌辰脚下的王雯的尸体，王蔷举枪愤怒的冲向凌辰。
“饶不了你！凌辰！我绝对饶不了你！”
枪声不断，在突然出现的王蔷的攻击下，凌辰和林美一时被完全压制，只能躲到实验台后面暂避。
“凌辰！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林美向凌辰发出提醒。
从刚才开始，凌辰就因为那个女人的死，变得有些迟钝。手臂也因此被王蔷击中正在不断渗出鲜血。
“我知道！”
尽管知道，但凌辰却没办法不犹豫。那个女人，那种熟悉的感觉，那悲伤的表情，尽管不是同一张脸，尽管知道她不可能是她，但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不，是不得不在意！
如果那个身体中的灵魂真的是她，那不就等于自己亲手杀死了她吗？
那种事，那种绝不容许的事，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不犹豫。
“凌辰！给我振作一点！”林美大声的骂道，“那种事之后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