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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什么?”江渚白觉得自己就像暖春时节的河豚,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就算自己是有求于人也没这么被虐待的吧。

    钟潜坐在一旁将江渚白的右腿拽过来,卷起裤腿,只见肤若凝脂的小腿处有着一大片青紫於痕,乍看之下竟有些触目惊心,之前敷的药由于连日奔波也随着松散的绷带散开了,钟潜用大拇指轻轻地擦过伤处,江渚白不由得腿向后一缩。

    “疼——”

    “知道疼还不让人看,冬日本就不利于伤口恢复,若不是见你今天腿走不利索,你就打算这么不管不顾了?”

    说完钟潜拿过一个瓷瓶,打开有刺鼻的草药味传来,江渚白扭头一看,炕上放着一个盘子,上面装着绷带和其他的几个不知是什么的瓶瓶罐罐。钟潜将那药油倒在手心,搓了搓手掌然后附在淤血处搓揉,江渚白疼的想缩腿,却被钟潜握住脚踝不能动弹。

    钟潜也不抬头,依旧用那只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就着药油揉着淤血处,“这药是我向驿馆老板借的,多少能有点用,你忍忍就好了。”从江渚白的角度,只能看到钟潜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羽,高挺的鼻以及被遮住的若隐若无的薄唇,钟潜的相貌自从初见那日起,江渚白便觉天人之姿,只是今天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五官俊美却又不失英气,脸部线条柔和,却又因为那一双澄澈清明的双眼而不添阴柔,若非那双不饶人的伶牙利嘴总是讥讽于人,江渚白很是乐意结交这样的朋友,若是对方一直这样温柔待人的话想到这江渚白打断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哪里有那么多的假如,一定是这药油掺了什么东西,让自己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起来。

    钟潜搓揉完腿伤处,又上了一层药膏,用绷带包扎好,轻弹了江渚白的额头,“包扎好了,你可以睡了。”

    江渚白呆愣楞的哦了一声,躺回床褥上,盖好被子,看着钟潜洗手,端药出去,回来,熄灯,上炕,这才意识渐渐消弭,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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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渚白是被饿醒的。

    肚子一早就咕咕的叫个不停,江渚白醒后发现旁边的被褥已经叠好,茫然的看了看窗外,只觉得明亮的很,以为日上三竿了,急忙穿衣服下床,一打开门发现竟然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花簌簌飘落,地上积雪已有寸许,院中一人穿着薄薄的一层中衣正在舞剑,那人身法轻盈,如林中飞燕,又似江中蛟龙,横穿日月,一把长剑如芒,森然剑影,甚于冰雪,远远相隔,江渚白都能感受到浓烈的杀气和舞剑人身上的暴戾之气。

    江渚白突然间有些害怕这副模样的钟潜,没有往日的嬉笑怒骂,也不见一丝温柔,目光锐利,艳李之色夹带凛凛冰霜,散发着肃然萧瑟之气,像是那悬崖峭壁上面对严寒却又的一只梅花。待一剑舞毕,钟潜归剑入鞘,收势运气,目光定到江渚白身上,于是一身白衣提剑走来,似是那雪山来客,挥剑之余就可取人首级。

    本朝自开国以来,沿袭前朝传统,禁甲不禁兵,一介布衣也能持剑仗走天下,只是本朝素来崇文抑武,佩剑之风渐渐衰败,除了少数尚武之人,很少能再看到剑客的身影了。

    江家历代从商,既教导后辈“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也教导为人要浑俗和光、谨言慎行。江渚白是江家嫡系独子,自幼更是被江父禁止舞枪弄棒,少年多怀侠客梦,不堪碧血变白头。是以江渚白心下激动覆盖了短暂的惊吓,漆黑发亮的瞳孔中充满了热切与兴奋,脸颊也因为兴奋染上了些许红云。

    钟潜用布巾擦着刚出的一身薄汗,走近一看,就看到江渚白这副“眉目含情、粉面含春”的美景。一大早清就看到如此美色春光,钟潜心情不由也好了起来,手无意识的就摸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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