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摇铃为什么自杀吗?”
顾意愕然回头看着他。
程天:“我可以帮你调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顾意摇摇头,说:“不用了。”
顾意出门后,程天再次看起他的资料,刚毕业,学法律,原本在一家很好的律师事务所实习,但突然出现病症,所以被开除,在家乡那边并没治好,于是来昌宁市治疗,之前并未谈过恋爱,原本性格是开朗活泼,现在却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并大量做梦,分不清是梦境与现实,一直声称自己女友摇铃自杀,最近做的梦永远都是这个。
程天放下资料,联系了自己的助手威立,以及师妹芙拉,他决定演一出戏。
戏里真真假假,很多时候都要靠顾意的梦境去完成,治疗渐渐有了起色。
程天礼貌婉拒了顾意父母带来的礼品,告别他们之后,往治疗室走去,半路突然想起自己给助手威立放了几天假,于是他便亲自准备了两杯茶水,端去治疗室。
“你醒了。”程天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顾意,将茶水放在大理石桌上。
“嗯。”顾意依旧看着窗外,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二楼,落地窗采光本应很好,但是外面阴雨绵绵,顾意看着自己的父母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往前行驶大约50米,大门缓缓打开,越野车很快便消失在林间小道。
“想什么呢?”程天过来跟顾意并排站着。
程天要比他高半个头,身材也比他强壮一些,相比之下,顾意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顾意跟他保持着距离,从桌子上拿了杯茶,喝了一口,他背对着程天,语气以及背影都带着几分倔强:“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程天低笑一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被黑色长裤包裹的双腿修长笔直。
“别装了,顾意。”程天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嘲讽,仿佛胜劵在握。
顾意回头,眼神中满是清冷。
“你的演技也不过如此。”
程天挑眉,嘴角微笑更胜一分。
“你们演的戏,全是漏洞。”
“可否具体说说?”程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着沙发垫,目光不曾离开过顾意的脸。
“遗书,自从把摇铃的日记带回去之后,我就没放到车上过,去医院见芙拉时,你是坐我的车没错,但车上不可能有日记。”
程天饶有兴致,对顾意说:“继续。”
“我的手机密码。”顾意放下茶杯,眼神冰冷,“我不可能告诉你我的手机密码,都是你借助外力所得。”
“何必这么较真呢,我半斤,你八两。”程天握着茶杯,食指沿杯沿轻轻滑动,“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没被我催眠的?”
“钥匙的声音,第一次听见的时候,我就醒了。”
那钥匙的声音其实是程天用来催眠顾意,用自己那块怀表发出来的声音。
“你并没有臆想症。”程天起身,眼神阴鸷。
顾意重新走到落地窗前,:“如果我有臆想症,怎么能揪出你的老底?”
这话说完,他回头,看着程天:“你说呢,私家侦探?”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十月中旬,昌宁市的天气逐渐变得寒冷。
室内的温度比较适宜,顾意还是穿上了外套,出门前对程天说:“要么就封住我的嘴,要么就等着被端吧,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心理医生的治疗所,却是一家进行见不得人交易的场所。”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程天从桌上拿起遥控器,直接锁了房门,慢悠悠的,“你要么永远闭口,要么越野车里你的爸妈,性命不保。”
顾意没想到那辆车也有问题,他为了自己的病情更加真,从未告诉爸妈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