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受伤的小腿都在打颤。
“这一段表现力还不错。” 宋编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中肯地点头，“来回拍了这么几次，他每一次都有进步。”
“你没觉得哪里不好？” 陈导抱着手臂，叹了口气，“小顾看姚濯的眼神，情绪太过了。他们是兄弟，又不是…… 又不是……”
宋编心下了然：“当初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俩是这种关系，小顾缺少演戏经验，需要依托现实情感入戏，这也是很正常的。”
陈导没有说话。
宋编拍了拍他的手臂：“拍最后那段的时候…… 让他们分开几天吧。”
……
姚濯伸手拍了拍顾桃西的背部：“小西，可以了。”
摄像机追着拍顾桃西的脸拍他的表情，顾桃西直到摄像老师放下机器，才松了口气，累得坐了下来，追着他问道：“我的表现还可以吗？”
“我觉得很好。” 姚濯帮他擦去额头上滴下的汗珠。
顾桃西不肯安心，直到看到陈导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才终于安下心来，用大拇指揉了揉太阳穴。
姚濯无奈地摇摇头：“这种时候，你需要多休息。”
顾桃西一愣，随即浑身不自在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出了一段路，才发觉姚濯并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只见他居然走去了陈导身边，有说有笑着什么，不由一下子怒从中来。
知道老子是什么时候，还不快给我过来！
要死啊！
……
直到姚濯的车转了个弯，缓缓开进了一层水波状的结界，顾桃西依然脸色臭臭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姚濯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跟我闹什么脾气。”
顾桃西靠在车窗上，有些难受地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我没有闹脾气！”
“你进入花期了。” 姚濯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轻快愉悦，“你还小，没法控制本体的自然生长，等以后修为高了，完全可以避开这些，不受影响。”
顾桃西没有说话。
从刚才开始，姚濯的妖气就有意无意地散出了微弱的一缕，像一条缠缠绵绵的丝带，缠绕着，每转一圈，尾部都带着一个钩子。
若有似乎地挑逗着他。
——他是故意的。
就像是到了求偶期的雄性动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花期的顾桃西比什么时候都敏感一些，他不过是一个稚嫩的小妖，哪里抵得过大妖这样的手段。
淫荡！下流！脆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桃西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随后冷哼了一声，看向窗外：“为什么要避开花期？”
…… 老子又不是没有 X 生活。
除非你的桃花没用了！
那为什么不割掉！哼。
……
江家作为如今的玄门之首，结界森严，里里外外套了三层。
驶进结界之后，隔着一段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只有盘旋在山间的公路不断向上而去，两侧尽是些遮天蔽日的大树，如复制黏贴一样排列在路边上，把孤零零的公路抱成一条碧绿的通道。
顾桃西从车窗抬头向上看，阳光偶尔从叶间漏下，被染成了翡翠的颜色。
进入结界开始，周围的灵气浓度陡然拔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打开车窗，张开嘴巴迎着风深呼吸几口，几乎要醉在这充盈丰润的空气之中。
“太不公平了。” 他转过头瞪了眼开着车的姚濯，小声哼唧，“你的本体长在这样的地方，吸一口气就抵得上我们修炼好多天！”
妖生真的不公平！
姚濯唇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