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来看你了！”
门外走进来的清瘦女子几乎让沈燕北不敢相认，曾经那个顾盼生姿，脸上永远带着幸福笑容的沈晴儿消失了。
“晴儿！”沈燕北不由得失声喊道，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短短数月，沈晴儿变得骨瘦如柴，肚子却大的出奇，华丽的裙子勉强挂在身上，风一吹便荡了起来。
“妹妹从冷宫出来了，哥哥可还开心？”
“你……怎么瘦成了这样？”沈燕北心疼的问。
沈晴儿闻言笑了笑，“去了一趟那种地方妹妹还能变胖不成？”
不对！不对！沈燕北望着沈晴儿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肩膀上的梅花印记隐隐作痛。
他的晴儿怎么会露出如此刺人的冷笑。
“哥哥是受陛下的宠，不知妹妹的苦处。”
脸色变了变，沈燕北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晴儿笑出声，“哥哥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你和陛下的关系？放心，妹妹不和你争，遭此一劫我也算是看清了，什么都不如平平安安活着，以后你我兄妹二人一同侍奉陛下，我的孩儿便是你的孩儿，他自会为你养老送终……”
“住口！”
沈燕北晃了晃身子，眼前这张脸竟变得陌生起来。
“我不是……我没有……”沈燕北摇着头想要辩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哥哥本是铮铮男儿，禁锢在这皇宫内院确实委屈了些，旁人也免不了在背后嚼舌根骂你下贱，可陛下对哥哥情深似海，哥哥当不辜负陛下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陛下……”
沈晴儿开口打断沈燕北的话，“哥哥无需解释，妹妹不嫉恨你。”
仰头望天，沈晴儿抚摸着肚子说道：“在冷宫的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盼着你能来接我出去，可等啊等啊，怎么都等不到人……后来我一天天变得绝望，就安慰自己你有难处，可出来才知道，你成了长宁宫的主子！”
“万千宠爱集一身，六宫粉黛无颜色……陛下已经许久没有临幸后宫了。”
沈燕北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解释他是被迫的，颜良并不爱他？
可明明没有爱，为什么要拘着他不放？
“对不起！”最终沈燕北只说出这三个字。
沈晴儿笑着安慰道：“咱们是一家人，哥哥无需见外！妹妹身子重站不得太久，改日再来看哥哥。”
“等等！”
沈燕北把人拦住皱着眉问：“是谁告诉你……我和陛下的事儿？”
“哥哥何意？”
“别装傻，我是你亲哥。”沈燕北终于恢复了几分长兄的威严。
沈晴儿抿了抿嘴吐出四个字，“皇后娘娘！”
……
“她都说了什么？”
沈燕北面无表情，脸色阴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皇后娘娘让我别怨恨你，陛下宠你，只要和你亲近我在宫里就永远有一席之地。”
“她还说……说……”
“说什么？”
沈晴儿眼眶一红流下一串眼泪，“她说陛下让我进宫是把我当成你的替身，陛下根本就不喜欢我！”
说完沈晴儿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几个月的冰冷、恐惧、委屈、绝望顷刻间涌上心头。
沈燕北将人搂进怀里细心安慰，沈晴儿挣了几下没挣脱，眼泪掉得更凶。
“莫哭，有大哥在呢！大哥发誓再不让你受苦。”
“哥，”沈晴儿扎进沈燕北胸口哭道，“我好害怕！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梦到你和陛下全都讨厌我！”
“不会的，你是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