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的资料被摆在了仇百烈的桌上。
照片上的他笑容温软，那张年轻的脸上有着灿烂和张扬的朝气，和三天之前仇百烈所见的那个青年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他绝对相信手下人的调查，那么现在的仇百烈，已经开始怀疑于一是否有个双胞胎兄弟了。
在资料中，于一的确有个前男友，谈了三年，前不久分手了。仇百烈认识那个人，同为市上层阶级的公子哥，不过仇百烈格外瞧不起那个人，因为这家伙是个骗婚钙。
仇百烈还没查到这家伙的未婚妻身上，否则这位还算有点道德的少爷怕是要炸了。
仇百烈现在疑惑的是，他并没有在资料上找到那个调教过于一的人。
这挺不正常的。
他拿着这份资料找到了温且然。于一在市出生长大，甚至没有出去旅游过（他家境不好），那么唯一可能的调教师就是市中的某人，那么温且然肯定认识。
但温且然摇头否认了。
像于一这样的人，他那位主人一定会把他带到圈子里炫耀。但他从未见过。他想，或许那位神秘的主人不是市的，他们是网络调教，只是偶尔见一次面。
这让温且然心里有点别扭。
他向来觉得网络调教并不那么正式，但于一居然能接受。而他却没能在于一的主人之前找到这么合心的奴，这让他多少有些遗憾。
仇百烈盯着照片上的于一，心里回忆着那个坐在他对面、静静抽烟的青年，忽然笑道：“且然，你不觉得这人像是被你调教出来的吗？”
温且然怔了怔。
的确很像。
温且然性子温柔，哪怕在情事上花样百出，但经他手的奴隶，总还是有种娇养出来的性子，不像其他奴那么诚惶诚恐。
这和于一很像。还有于一那样激烈和近乎骄纵的性格，都像是被主人宠出来的。
仇百烈笑着随口把于一自杀反抗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兴致勃勃地说：“他那个主人说不定对他做了什么呢。”
温且然皱了皱眉。
他突兀地，莫名其妙地，对于一有了一丝的心疼。
这情绪倏忽而至，又很快消失。
两个正在谈论于一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猜测离真相只有临门一脚，却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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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谈论着的于一，此刻正在大里面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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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时不知道去哪里，离大很近，他不自觉地就拐了进来。
这时候正是毕业季，虽然这和于一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拿到了毕业证，但整个大学他都是和那位前男友先生过的，这地方让他有点恶心。不好意思，不是对学校，就是对这地方。
因为还没有退宿，不知道能去哪里的于一就在宿舍里面住了几天，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在。
被调教过的痕迹依旧深刻地留在他的身上，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神智还不清醒的时候甚至准备自己为自己清洁，然后他被这样的惯性惊出一身冷汗。
他已经回来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被调教着、关在一个昏暗的房子里的于一了。
这具身体年轻、健康，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但有时候于一觉得自己是鬼魂，是一抹无人所知的幽灵。他躲在宿舍，从阳台的窗户往下看，看到下方芸芸众生，莫名有种厌恶的感觉。
第五天的时候，仇百烈找了过来。
他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于一的宿舍，然后就在外边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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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隔了很久才开门，他只穿了一件恤，甚至连内裤都没穿。这是温且然的习惯，所以于一也习惯了。
于一有些惊讶地看着外面的仇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