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利

    少年的手中是一杯七彩鸡尾酒,走进了一看,就连女招待也差点窒息了。

    女招待是老员工,他们的真老板白荆泽不怎么来,可好歹也是见过几面的,衬衫长裤整整齐齐,头发也不乱倒腾,干干净净的碎发陪着一张温和的笑脸很让人产生好感。

    但面前的妖魔鬼怪是谁,绿色的前发遮到下巴,爆炸头的发丝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发胶味道,这头绿色的蘑菇云真是相当的有水准。

    ——恶俗的水准!

    那味道浓的,估计用上了一整罐发蜡吧!

    由于白荆泽的发丝很软的缘故,为了弄出这个发型,事实上朗平整整耗费了一罐半的发蜡。

    黑色烟熏妆配深红色的眼线,将少年的眼睛突出的犀利而又妩媚,朗平也教训过让他柔和点,别总是一幅要收保护费的样子,哪家出来卖的少爷还这么拽的,最后朗平不得不放弃,只能画了这个妖孽妆来配合。

    撇开那绿油油的蘑菇头发型不看,这张脸还是很有看点的。

    女招待表情龟裂的离开了,白予堂平静的在对面坐下,三年不见,小孩长高了,面容也长开了些。

    对上小孩的那身亮的反光的紧身黑皮裤和那身丁零当啷的衣服配件,白予堂的眉头细微的触动了一下。

    白荆泽捧着手中的七色鸡尾酒,黑色的手指甲就像练了五毒神功,十根手指上戴满了各种骷髅造型的戒指,白荆泽一直打量着白予堂,希望从对方的脸上获得一丝类似愤怒的神色。

    然而,他想多了。

    男人很平静。

    卧槽,怎么可以这么平静,自己真的是他的儿子吗,还是说自己其实是被捡来的,这是一个爸爸该有的反应吗!

    既然花了四倍提价见自己,白荆泽以为自己在男人心目中好歹是有那么点价值的,可是男人的反应却深深的打击到了他。

    少年一脸忧桑的抬头仰视玻璃吊灯。

    “有事快说,说完了我还要上班。”

    “上班?”

    “对,我在这里上班。”

    回答的嗓音缓慢而又肾虚,白荆泽专心致志的数着那灯罩上的花纹扮演欠揍不孝子的角色。

    “你缺钱缺到这种地步?”

    “三年。”

    少年总算回归正常视线淡漠的看向白予堂,只是那目光没有了方才的“作”却多了几分冷漠和嘲讽。

    “整整三年,你们白家并未给过我一毛赡养费,我要养一大家子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白予堂知道小孩是来趁机算账的,也不吭气,少年却不说了露出一幅疲态。

    “算了,说多了累,四倍提价,赶紧签字,你也好让良心安安,四倍提价买个好父亲的名声,你不亏。”

    “你说话非得这么带刺。”

    “呵呵,你又不是我金主,我干嘛要讨好你。”

    白荆泽这口气妥妥的嚣张欠揍,白予堂一双长腿交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父子二人彼此较量对视。

    其实是白荆泽不服气的单方面的对视,一对上这个男人,前后活了34个年头的白荆泽总是各种吃瘪。

    是男人就会不服气想要征服,是男人就忍不住想反抗,但显然,白荆泽用错了方式,他此刻的模样在白予堂眼里看来,无疑是个“脑残儿童”。

    小孩脑残怎么办,多半是作的,打一顿就好!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想起这句广告语,白予堂想着这小孩真是越玩越疯了,是时候帮他收收骨头了。

    一群男女调笑着走了过来,为首的青年见到白荆泽时嘴里不客气的发出一声嗤笑,走近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死对头。

    “哟~这不是楼少的小情人嘛!怎么,楼少满足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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