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

    楼肃清还是追了上来,要不是手底下的人成天跟他在一起,他们的秉性他清楚,白荆泽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内部出了细。

    不知何故,白予堂相当的不待见楼肃清,或许是同性相斥。抱着一碗水果刨冰,卖力的挖,朗平见他一把小勺子挖的哐哐作响,很想去帮他,白荆泽傲气的拒绝了。

    吸一口清凉的椰汁挖几勺子冰块,楼肃清看的有点眼红,白荆泽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

    “想吃吗?”

    楼肃清小狗一般的看着他,双眼湿漉漉的,少年生的好相貌,加上脾气好,露出可怜的样子时其实很诱人。

    白荆泽却粗鲁的用勺子指着他的鼻子不客气的命令。

    “想吃自己买!”

    上辈子,楼肃清可少没从自己嘴里抢食,从看上的女人到食物,就连珍贵的水果也要啃一口,其行径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楼肃清喉头一哽硬是咽下一口老血,白予堂满意的点头,正想趁机炫耀“这是我儿子只有我能被孝敬”时,却被白荆泽粗鲁的推开脸。

    “你也是!老大不小和小孩抢吃的,要点脸不!”

    白予堂的脸色有点黑,楼肃清见有人跟他一样,顿时不客气的嘲笑起来。

    认真挖着刨冰的小孩偶然间抬头,犀利的视线落在面前的两人身上。

    就是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血缘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伙伴和挚友,就是他们将自己推入了绝望之中。

    对白予堂,站在同等位置上他能理解,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他无法轻易原谅。

    白荆泽考虑过很多,他可以饶恕白予光却无法宽恕白予堂,在他看来,白予堂是他的父亲,明明可以出手帮他,却选择了漠视,楼肃清是他的好友,他宁愿选择背叛也不肯出声问自己索要,这两个人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却偏偏要用那种把自己往绝路上的方法。

    被抢走自己的东西,他只怪自己技不如人,可是被背叛,那是截然不同的,这两个人对他而言,不仅是家人和挚友,更是寄托了灵魂的依靠。

    勺子应声而断,白予堂和楼肃清有些吃惊,白荆泽将断成两半的勺子扔掉重新拿了一把继续挖。

    只是那模样,说不出的煞气和阴沉,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才十岁的孩子。

    “朗平,我们明天准备回去。”

    “这么快,不再玩玩吗?”

    “要买的东西已经齐活了,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不用不用了,你收留我给我吃给我住,我不缺什么。”

    “那好,要的东西你就跟我说。”

    从椅子上跳下来,怀里还抱着那碗刨冰,白荆泽不理两人直接回房。

    白予堂觉得有些奇怪,不是父子两的感情才有所缓解吗,怎么这小孩又给他甩脸子了。

    陷在大床上,屋子里空调被关掉了,门和窗户都开着,风一阵阵的往屋子里钻。

    站在窗户口的小孩深深地吸了口气,这种高温何等的熟悉,而末日的白昼将比此刻的温度更高。

    他要尽快变强,然后让白予堂后悔自己的抛弃,让楼肃清后悔自己的背叛。

    一拳重重砸在木头窗框上,白荆泽察觉到体内能量的躁动,赶紧收敛心神,体内的热潮很快褪去,背后的布料被汗水打湿。

    这就是异能,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让身体百分百适应异能,只能不断的磨合不断的调整。

    房门被敲响,白予堂还没有得到回应就径自进入了房间。

    “荆泽。”

    “什么事?”

    “你讨厌我!”

    男人用的是陈述的口气,白荆泽回头看他。

    “是,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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