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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仗,我们如何打?”

    徐桢卿勾了勾嘴角,道:“瞎打。”

    没错,瞎打。

    今时不同往日,楚西拥兵五万的同时,还带了五千私家铁骑——楚家军。楚家军是自楚西□□父时就培养的私兵,在南朝开国打天下时就立下了汗马功劳。装备精良的同时,全部士兵都是体格健壮的中年或青年,多为父子或者兄弟——一旦有人殒命,仇恨就会化为利刃,无往不利。与此同时,饷银是普通军队的十倍。

    这样一支军队,其战斗力无疑是可怕的。

    在战斗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他们也不像楚术征战时那样缺乏粮草。徐桢卿不顾战事吃紧,坚持要粮草先到。楚远之大发其火之后,无法,只能勒令运粮军队日夜行军。

    他们有粮有兵,有足够的底气花时间来摸清拓拔鸢的作战风格。拓跋鸢其人阴险狡诈,胆大心细,和楚术作战时就敢赌一把他们来袭营。把大部队留在军营,派副将前去决战,只为了一个不一定会到来的偷袭。这样的猜测和胆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能够有的。当然,一举灭掉其他部族一统西疆的年轻王子绝不会是什么善类。

    一般的策略绝对有很大的风险被预测到,唯一有把握不被预测到的,就是没有规律。

    没有规律,俗称,瞎打。

    楚西听完徐桢卿的瞎打策略之后,沉思一会,便表示赞同。

    楚西道:“拓跋鸢已经一统西疆散部,如今频繁侵扰,他的目的应改不止于抢抢钱,我们要做好在此地驻扎数年的准备。”

    徐桢卿抬起手腕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手腕上细细的青筋衬的皮肤更加的细腻苍白。

    楚西不自觉定定地盯着看,随之被桢卿突然猛烈的咳嗽惊回了神思。

    “咳……咳咳”桢卿捂着嘴,整个人剧烈地咳起来,单薄的脊背剧烈的抖动着,整个人几乎是有点撑不住的往毯子里倒。灼痛从喉咙里一直往心肺里滚。

    楚西整个人一抖,蹭的站起来:“来人!喊军医!马上!”

    他手一伸扶住了桢卿,触及时惊觉桢卿已经瘦了太多。日日相见察觉不出来,肌肤相触时才发现骨骼的触感比过去明显了。其实自楚术徐墨棺木横在院子中至今,他也不怎么好过。  只是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徐桢卿这个人,太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了。

    军医看毕道:“军师应是得了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忧思过重,牵动旧疾”顿了顿,问道:“军师小时候可曾得过什么病?”

    桢卿微微喘了口气,缓了缓道:“我未足月而生,刚出生不久便大病一场。”

    军医不仅拿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斜靠在榻上姿容清冷,面色略有憔悴的桢卿,在心里默默叹了声“美人薄命”。

    楚西却抓住了别的重点:“你怎么忧思过重,忧思什么了?”

    桢卿面色一梗,默默转头:“战事吃紧,难免忧思过重。”

    楚西:“尚未如此吃紧。”

    桢卿道:“天性如此。我乏了,我要歇息。”

    说完就躺下,朝里转了个身。

    一时间无数疑窦都漫了出来,但看着桢卿那铺在身后的鸦色长发,突然一切都变得朦胧和琢磨不透起来。

    楚西突然觉得烦躁,迈步到帐外吹冷风。

    为什么不过十六岁的桢卿有着如此和年纪不合时宜的深沉?这种成熟和不经意间流出的冷淡像一层阴影一样笼罩着楚西。他年纪轻,他体弱,他应该——是被自己照顾的。然而每每碰到事端,他总是主心骨。

    楚西突然痛恨起自己年幼时不爱圣贤书来,如果他多看一些兵法,是不是就不需要徐桢卿为他细细筹谋。

    西疆的夜色和京城不同,没有了京城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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