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阁主惨遭蹂躏

    临安城的早春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路人撑着纸伞行色匆匆。石桥石板上水花飞溅,布鞋踏了过去,洇湿了蓝绸鞋面。无人注意到桥底岸边,一块块深红的血渍浸了雨水,沿着石缝草根,流入河水中。

    牵机阁一夜被灭的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疯了。有传言道是听风谷的人做的,原本听风谷与牵机阁有些许恩怨一说大家只当谣传,现在来看也不无可信之处。只是不知听风谷,何时拥有了这等实力。

    江湖上众说纷纭,而在一处阴暗的地牢里,正锁着一个人。赫然是牵机阁上任不足半年的少阁主。

    “素闻苏阁主性情清雅,气质卓然,今日一见,果真不俗,陈某久仰了。”一年轻男子玉冠华服,虽在寒暄客套,面上却全无恭敬之色,一双凤眸,眉梢上挑,高鼻薄唇,男子唇角勾起肆意的轻笑。

    苏子墨被封了通身穴道,又被架在十字木上,内伤未愈、水米未进,此刻只得堪堪抬起头,只见一人通身华贵气度不凡,想细看却是不能。

    地牢阴暗,年轻男子亦看不清低着头的苏子墨,他悠悠走过去,一只手倒握鞭柄托起了苏子墨的下巴。

    “告诉我,牵机阁内究竟有何宝贝。”

    苏子墨勉强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要说这牵机阁内有何宝贝,他还真不知晓。上任阁主拿着宝物一去不回,将牵机阁托付给他,不想才半年竟落得覆灭的下场。

    “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年轻男子笑了笑,慢慢转身迈了几步,突然猛的回身,右手的鞭子如灵蛇仰头一般狠狠抽在苏子墨身侧。

    “啪!”“啪!”“啪!”

    空气里的尘埃被鞭影搅乱,似是不过瘾,年轻男子又狠狠抽了几鞭子。这鞭子好似飞鸿踏雪,只抽碎了苏子墨的衣角,可若是内力深厚之人,便能觉察出这普通的几鞭里暗含着极其霸道的内劲。这内劲一旦入体,倘若得不到很好的调息,极有可能损坏丹田,甚至留下终生隐疾。

    “你说是不说?”年轻男子见苏子墨惨白着脸,强撑着一声不吭,心中不屑的轻笑,每个遇到他的人都是半刻钟的嘴硬而已。今日看你长着一副谦谦君子的好相貌,不想用一些残忍的刑法,谁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子狠狠撕开了苏子墨的前襟,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地牢里唯一的通风口照进来的光打在裸露的皮肤上,显得有几分苍白,地牢里安静了片刻。

    “啧,啧,身段儿还挺好看的。”男子用着痞气的声调,昂着头垂眼打量苏子墨线条流畅的肌理,颀长偏瘦的腰身如一枝劲竹,一双长腿虽无从着力堪堪立于地面,却有着泯不去的清绝气质。

    苏子墨见那人用着近乎邪肆的目光盯着他,心中一突,只预感到有什么不妙的事即将发生。

    “啊!你……”苏子墨感到胸口一暖,一只粗糙的手掌摸了上来。

    “我倒是没玩儿过男子,不知你的滋味如何。”陈砚直起腰身,单手挑起苏子墨的下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他精致的五官,白净的脸颊。

    “…呵,”苏子墨眼里闪过惊惶的神色,又很快垂眼遮了过去,“我以为皇室之人会懂得些洁身自好,景小王爷当年借着假死金蝉脱壳,赔了那么多条性命,躲过重重劫杀,原想是个人物,却是苏某想错了。”

    陈砚听他一番话,惊了惊,随即细想片刻又了然了。“这牵机阁还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就这样被灭了倒可惜,你说的不错,只是那景王在十五年前便死了,现在世上只有陈砚,再也没有景王。”

    陈砚目光少有的严肃,他正视着苏子墨,眸子里少了些轻视多了分探究。

    “苏某,可不会信景王殿下的说辞,江山社稷,谁不想占为己有,殿下隐姓埋名不就是为了……”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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