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

    往来

    休书在他掌中无火自燃,化为灰烬。

    院子里有一片他从清屏山移栽过来的红色重瓣扶桑花,已经有几片迫不及待地开出花,在满目绿叶种格外扎眼,明艳繁美,如他心中的人。

    到了晚上沐浴时,苏碧丝还是不肯让榴照帮忙,吴涅捉了她的手,抱着她踏进了浴盆。

    一双曾经如小鹿般明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吴涅穿了一层亵衣,她却全身都是光溜溜的了,如此亲密地压迫着她,苏碧丝从心底涌上难以遏制的害怕。

    “夫人既然不要榴照,那就我来帮夫人。”吴涅感受得到她的不安,但不为所动。

    她抗拒着他“不要碰我,你出去”

    但吴涅已经拿蘸着揉化开的皂从颈脖开始帮她擦拭,苏碧丝再怎么不情愿,也赶不走他了。

    洗着洗着吴涅差点没忍住亲一口如玉般白嫩的肩膀的冲动。

    手中的身子闻言僵了一下,看到她一直拧着不曾舒展开的眉头,和闪躲着他的眸子,吴涅便断了趁机亲她的心思。

    现在,现在还不行,要等到她放下心防。

    洗到敏感地位时,苏碧丝又红了眼,差点要哭出来,恨不得整个人都躲进浴桶木板缝隙里不出来。

    “夫人真的很美”吴涅抬手遮住她的视线,一手轻柔的清洗着。

    黑暗中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身体毫无保留的被他触碰着,夸赞着,心底隐秘的耻辱感,似乎都被他消淡了好多,不再那么难受。

    苏碧丝睁开眼时,吴涅的亵衣已经因为帮她洗浴全都湿透了。

    常人的亵衣都喜欢穿白色,  他一向喜欢黑衣也就罢了,亵衣怎么也穿上黑了黑色的。

    苏碧丝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精壮的胸膛肩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碎伤口。

    他受了这么多伤,也不告诉他,还穿了黑衣服来掩饰。或者说,白天他变成蛇形时她也看到过这伤口,但当时的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虽注意到了,转眼便又忘了。

    “快去换干的衣服。”她夺过吴涅手中的毛巾,被热水泡的粉嫩粉嫩的足尖踢蹬吴涅的小腿,传到吴涅腿上的触感是软绵绵的,毫无震慑力。吴涅还是固执地帮她洗完,才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苏碧丝拿了伤药,给他撒了一遍药粉,才略略放了一点心。

    灯火摇曳下,她专注的目光停驻过一个又一个伤口,体内还在四窜灼痛的灵气都似乎被平复了下来。

    怕他是个妖怪,又会心疼他的伤处,他的小妻子矛盾得可爱。

    是夜吴涅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抱着自家媳妇入睡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心痒难耐,很想发生点什么,千言万语最终都凝聚在手掌,缓缓抹平她睡着后依然蹙着的秀眉。

    人间的女子有贞洁一说,被迫与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在世人眼中便是不洁了。身为蛇妖吴涅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的妻子不该被这观念束缚住,一朵正值大好年华的娇花,不该这样无辜凋敝。

    她既然陷在里头,留下心结,那就该由他疏解开。

    风露良宵中,一个剪影似的人影悄然而至,立在门前,黑色的轮廓映在纸窗上。吴涅轻手轻脚出了门,却见是榴照,穿戴整齐的站着,眼神凝重,似包裹着无数未说的话。

    吴涅温声道“何事?”

    榴照眼神仍然停留在房内,转也不转“若是我此行失败了,不要告诉小姐。就说,就说阿照回家了。”

    吴涅直视着她,这个皮肤白净,相貌端正的丫鬟,正经打扮起来容姿气度甚至不逊于一些贵女,轻叹道“涟儿会难过的。”

    榴照忽然落下了一滴泪,泪痕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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