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那天

    没喝完的易拉罐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响,砂金俯身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上托帕的唇,如愿看到对方微微睁大的眸子。

    他笑着退开一点,色彩靓丽的眼睛自带魅惑的漩涡,满是得逞的促狭意味,“好啊,以后就多多关照咯。”

    趴在托帕腿上被挤压的账账:“……”

    你们,能不能,先让它出来再说话?

    可惜面对面聊天的两人都选择性忽略了账账的低气压,砂金甚至一只手撑在托帕腿边,无意中妨碍了扑满爬出去的路,“下午你没安排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去击馆“同生共死”一下?”

    托帕挑了挑眉,她的击成绩可不比某人差,对于公司击馆里提供的全息模拟,完全是游刃有余,压根用不到同生共死,“…什么意思?”

    凑在她眼前的孔雀笑着撩起颈侧的金色头发,露出那块黑色的商品编码。

    和上面一个明显的…牙印。

    托帕:“……”

    她的同生共死里可不包括社死这一项!

    到底什么时候咬的…

    看出托帕过于明显的逃避目光,砂金伸手点了点面前人的锁骨,语气玩味道:“怎么,每次做你都咬这,自己不记得了?”

    居然是每次吗…!

    托帕总监选择了可疑的沉默。

    “这么讨厌它?”砂金微微向后,终于给账账留出一条活路,挥舞着小翅膀一刻不停地飞走,“还是说…你也想标记我?”

    托帕:“……”

    如果换个世界设定,这话听起来就变得很危险了。

    “抱歉,如果你不喜欢——”

    “很喜欢喔︿︿。”

    那天的击馆到底是没去成,有的人顶着两个牙印笑得灿烂,而另一个人则抱着账账,思考自己被美色熏心的余生。短暂的一天休息后,重新上班的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年会前一天不曾碰面,只能每天打打电话。

    但好在——年会当天是一定能见面的。

    换好礼服的托帕正站在镜子前,看着在她提议下,穿着一套白西装挑选饰品的孔雀。

    这家伙的审美出奇的好,压根不需要旁人心,但在砂金习惯性拿起那只犹如坠着三片绿孔雀羽毛的耳环时,她却出声叫住了某人。

    “…耳环可以借给我吗?”托帕微微侧头,递过去一个方形的黑色丝绒盒,“我用这个和你换。”

    “嗯?”

    砂金转身将那陪伴他许久的耳环塞到托帕手中,接过那怎么看怎么神秘的盒子,笑道:“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他边说边打开盒子,在见到里面东西的那一瞬,砂金确实愣在了原地——

    那里面的确是一只耳环…是一只和他的耳环形状完全相同的版本,只不过上面的宝石全都换了材质,浅红色的黑桃状水滴下挂着三片橙红色的片叶,拿起来的时候有清脆的碰撞。

    “托帕石?”砂金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上面的宝石,“少见的红色托帕石,和雪利黄玉?”

    托帕有些不自在的侧头,却逃不过这人的打趣,“昨天是谁跟我说,挽着我入场太高调的?”

    砂金叹着气摇了摇头,“托帕总监原来是个这么双标的人啊?”

    他嘴上吐槽着双标,实际上戴得比谁都快,没等托帕恼羞成怒出拿回耳环的想法,那剔透又精美的耳环已经在空中摇晃。

    由红转黄的色调打破了这人一身白色带来的纯净感,更像是穿着西装装乖的坏家伙,不经意间露出的恶魔尾巴。

    恶魔跑到托帕耳畔低声说话:“你要戴我的耳环么?”

    “虽然按照今年的业绩来看,你我的实际贡献依然排在前列,”托帕将那只漂亮的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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