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麽？」自尊心重的他，拒绝解读她笑容中的含义。
「没什麽。」她一脸狡黠。「我只是突然想到，本店消费采自助式，要吃什麽请自便，托盘在吧台右侧。」
「这什麽意思？」她的不按牌理出牌让他双眉皱得更紧。凡事按部就班的他，相当不能适应她那轻率又自由的态度，这样的店员若换在他公司，不到五分钟就会被他资遣。
「意思就是，就算我收了你的钱，还是得照店里的规矩走。」她挑起秀丽的眉，不理会对方冷y难看的神情，自顾自作下决定。
「既然你没反对，那我去关门罗？」
错愕地望着那迳自走出木门的身影，商日灏眼中浮现不解与轻蔑。
有这样的店员，总算能了解，这间店为什麽半个客人都没有。
当成冬蜜回来时，发现商日灏还坐在原来位置不动。
「怎麽还坐着？我不是说了吗？想吃什麽请自便。」不让他拒绝，这回她直接将托盘与夹子塞进他手中。
他傻眼，看了看手中的托盘，又看向她，对方也乐於与他大眼瞪小眼。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在那对澄澈双眸的注视下，他了吧？
「请慢用。」成冬蜜甜笑着。
没有答谢，也不想搭理，端着餐盘回到座位上的商日灏，执起叉子，先从天使柠檬卷开始，由全蛋白制成的蛋糕，犹如纯洁天使，无se无味又韧x特强的蛋白，要做出轻薄柔软的口感，强烈考验着制作者的工夫。
他不得不佩服，猜测制作者应是拥有数十年经验的老师傅。
学生时代，他因为嗜吃甜食而钻研过各种书籍好一阵子，也常与甜点师傅讨教相关知识，但最终仍因为家庭因素被迫放弃这项兴趣。
不知何时，已忘却了那一段青涩时光，每天面对的尔虞我诈，早让他麻痹了对其它事物的感觉，想不到，这地方竟然能给他如此意外的收获。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店员一直站在旁边g嘛？
「好吃吗？」她美目盼兮，亟yu知道答案。
他只知自己被盯得很不自在。
「我为什麽要回答你？」问东问西，乾脆写一份心得报告给她算了？
「蛋糕是我做的，我当然有权力过问吃的人的感觉呀！」
「蛋糕是你做的？」惊愕地挑起眉，难以置信她有这样的手艺。
「是呀！这是我开的店，有什麽问题吗？」看他一脸被雷打到的样子，有必要这麽讶异吗？
「不。」他的心颤动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而已……」话一说完，立即察觉自己的失态，商日灏忍不住摇头。
「这是褒还是贬啊？我怎麽听不出来。」她忍不住发噱，为自己抱屈。
「你就当是称赞吧。」不同於先前的防备与不耐，他语气和缓许多。
除了工作，他已经很久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人事上，向来不喜与人接触太多的他，竟然一再耗费时间与她交谈。
「其实你是喜欢蛋糕的对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麽要否认喜欢甜食？」
警铃在心中响起，商日灏再度缄默。
「难道有什麽难言之隐吗？」成冬蜜仍旧不放弃攀谈。「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有什麽不能说的？」
是啊，这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任何令他几近窒息的人事物。
「你不认为男人吃甜食很奇怪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开口，也许内心深处一直希望着倾吐出这个秘密吧。
「不认为啊！」她坦率地摇头，在他面前盈盈笑着。「咸味是身t的美食，甜味却是心灵的美食，你知道吗？享受甜点是幸福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