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偷情(3)

    姜望姝到的时候,一切都已谈妥:下个月姜悬舟就会被送去敦读高中,既不至于让他成为被弃养的孤儿,也不会影响姜望姝成为下一任坐馆。

    母亲不痛不痒地接受这个处理,转身就走,姜望姝却被留下了。

    姜松:“姐弟没有不认识的道理,打个招呼再走。”

    何止是打过招呼了,不该做的都做了。

    姜望姝心头一跳,下端起桌上咖啡杯,掩饰短暂的慌神。

    当她正在想怎么回答时,对面的少年已经开口:“姐姐好,我总在学校里看见你,没想到……”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姜松朗声大笑,拍拍他的肩头:“别紧张。”

    姜望姝差点哼出声。

    紧张?

    你恐怕不知道他有多么胆大包天。

    寒暄全靠他们父子二人,姜望姝懒懒喝着咖啡,随手侍弄着手旁的一株玉兰。不多时,临时一个电话叫走了姜松去处理事情,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姐姐,父亲说这些都是按你的喜好种的。”

    姜望姝嗯了一声。她对园林有独特的偏好,但没必要同姜悬舟多说什么。像想到什么似的……她突然抬眸:“你答应我的事,这就忘了?”

    ——姜悬舟亲口说的,远离姜家。

    “一个死了妈的弃儿,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吧。姐姐,是你先不要我的,这不算我先失约。”

    姜望姝差点咬到舌头。

    这是什么胡话,说得像她始乱终弃一样。

    她轻轻把喝完的杯子甩回桌面,起身就要走。

    可姜悬舟走到旁边的水管边,好奇地问:“姐姐,你这么喜欢这座花园,平时自己会来浇花吗?”

    姜望姝刚要开口,就看见姜悬舟回头,清冽乖顺的脸上露出一个恶劣笑的笑,接着,水管也不知何时被拧开,漫天的水花洒落下来。

    姜望姝爱穿利落飒爽的白衬衣,经水打湿,很快就透出了底下的风光,甚至可以看见细细的肩带压在肩头。

    而始作俑者却慌张地挥着水管,嘴中慌张,可眼里分明都是算计好的冷静笑意。

    骄傲如她,自然受不了被人捉弄。

    一步,两步,三步。

    姜悬舟算好了她何时走来,抓着她挥起的手腕就压在了榕树之后。

    这里是房屋视角盲区。

    却将将好,能看见姜望姝的阳台。

    ——那里,一条白色的里裤随风颤抖。

    姜望姝没想到姜悬舟这样大胆。

    “你疯了吗!”

    可姜悬舟只是搂着她笑:“和姐姐一样疯。”

    姜松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姜望姝的心从没跳过如此快,偏偏姜悬舟看着是个普普通通的乖学生,肌肉量却不容小觑,掐着她的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

    冷水浇下,衣物彻底湿透。

    背后是纹理粗糙的树干,磨得姜望姝背后发疼。

    “我又想吻你了。姐姐,帮帮我。”

    “望姝,你们在树后面干什么?”

    此时,姜悬舟的吻已经落下。

    被姜悬舟扣在树下时,姜望姝紧张到连指甲盖都在抖。

    她从没像今天这样慌张过。

    哪怕是,她曾打断过姜青柏一条腿,亲自带人教训过敌对社团坐馆的儿子,在刀光闪现之际,也不曾怕过一丝。

    少年的吻青涩却有章法,深深浅浅,追逐到底,又留一丝空隙容她呼吸。可这种憋到让她几乎窒息后又快速松开的吻法,偏偏最要命。

    身体有自己的道理,姜望姝控制不住浑身反应。

    怒斥卡在喉头,一星半点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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