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突然他灿烂一笑,如同骄阳般的面容差点晃了我的眼。

    只见他头一歪,衝着我身后开口:“这番告白听着可真是让人眼红,皇兄可还感动?”

    我机械的转过头,便看到仲夜阑手里拿着一迭纸,站在凉亭外面的阴影处。

    全身血“轰”的一声全涌到头顶,我是真的想口吐芬芳了。

    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告过白的我,人生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回头再对上仲溪午似笑非笑的眼眸,我觉得我还是一头在这凉亭的柱子上撞死比较好。

    仲夜阑踏步走进来,眼神如同经历了地震一样的动荡,他身后跟着的牧遥却是满眼嘲讽,以她对华浅的了解,定会以为我是知道他们来才故意说这番话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仲夜阑在听着,我打死都不会不要脸的说出那番话。

    爱一个人时会变得十分口拙,不爱时才能侃侃而谈,我就是因为对仲夜阑没那个心思,才能这样瞎扯一通,但是古人似乎不知道这个道理。

    仲夜阑眼里带着愧疚,估计又觉得他成亲以来忽视我了,他张了张嘴:“你……”

    我当机立断站起来,用帕子捂着脸,丢下一句:“臣妾妄言,实在惭愧。”

    然后拔腿就跑,被帕子遮住的脸恐怕已经扭曲的不能见人了,实在是太丢脸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仲溪午,你身为男二,何苦要一直为难我这个不容易的女二呢?

    一连几天,我都闭门不出,还吩咐丫鬟谁也不见,千芷虽不讚成,但是见我严厉,也只能听从将仲夜阑挡在门外。

    实在挡不了之时,我就回了华府住,把华夫人还吓了一跳,以为我和仲夜阑置气了,华深倒是挺高兴,说是难得机会每天都能看到我。

    我以为我能忍着华夫人的每天的嫡子之说,华相时不时探究试探,还有华深动不动的自找死路,结果住了两天我就忍不下去了。

    这个家庭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堪比传销组织。

    无奈还是回了晋王府,仲夜阑似是知道我在躲他,隻当我是害羞,所以也不再来寻我,倒让我得了几天喘气的时间。

    入夜,我沐浴过后便坐在了书桌上,拿着一根笔开始勾勾画画,因为我这个人记性不怎么样,所以我总是习惯把接下来的事写下来,再逐步推理,方能没有遗漏。

    刚写下“祭祖典礼”四个字,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停了笔让平时话比较多的翠竹出去打探。

    然而她回来之时却带着一个人,仲夜阑。

    这几日缓过来了,我也没那么尴尬,所以也就像往常一样行了个礼。

    仲夜阑大步跨进来,看到我就开口问:“阿浅院子可还好?”

    我一头雾水:“怎么了?”

    只见仲夜阑满脸戾气的说道:“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敢夜闯晋王府。”

    我则是眼前一亮,小说里有这个情节,这个夜闯晋王府的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男三——伍朔漠了。

    他听说女主“被困”晋王府,便前来想救,结果女主犹豫之时惊动了仲夜阑,伍朔漠隻得先行离开,而半个月之后的祭祖典礼才是他真正动手的战场。

    很好,看见小说还是按部就班来的,我就放心了。

    因为小说的时间线是过的很快,而我却是一天天在过着小说里没有的生活,如同在填补时间线的空白。

    所以我无法得知因我的异变,会给小说情节带来什么变故,但是目前看来,我并未影响剧情的走向。

    见我不语,仲夜阑缓了脸色开口:“方才过来看你这院子似乎人丁稀少,明日去找计东给你们再添些府兵。”

    我本想开口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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