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浸泡在溶
中休眠的拉斐尔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很麻木，却在看到赫尔曼时猛然爆发出了几分杀意。
或许是因为赫尔曼取下了眼镜，往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也好像跟着消失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给我对话权限。”
虽说每个隔间的墙壁都是有隔音功能的，但对于SSS级的罪犯来说，这个功能等同于无。只有在开启对话权限后，才能通过设备对话，类似于探监时的电话。
拉斐尔的眼神不变，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
赫尔曼懒得跟他多说，动动嘴唇，无声地说出了一串编号。
——Keter－003
拉斐尔浅金色的瞳孔猛然收缩。这串编号，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代替了他的姓名。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联邦人可以成为SSS级的罪犯？答案是，他是被联邦实验室改造出的产物。
在最初，实验员们只是想改造拉斐尔的外貌和身体特征，以此来达到取悦贵族的作用。
但在实验过程中，他们发现拉斐尔身体的疼痛忍耐度很高，且对外部物体进入体内的排异反应小，因此，他们又开始改造拉斐尔身体内部的结构，以此让他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
可惜这样完美的实验品还未被使用，就已经反噬。
拉斐尔在来到监狱后，已经很久没再听到过这个编号了。他用复杂且忌惮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赫尔曼。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拉斐尔开口，缓缓问道。
赫尔曼没说话。他的手指在左眼眼下的肌肤划过，那里立刻浮现出带着淡光的字符：
——Knight－001
拉斐尔再一次被惊住。赫尔曼居然也是来自联邦实验室的实验品。虽然两人的编号并不相同，但能够用这种方式在人身上打下印记的，只有联邦实验室。拉斐尔也有这个印记，在左腰。
Keter和Knight代表了联邦实验室的两个不同实验项目。Keter里的实验品全部来自联邦内部，而Knight里的实验品全部来自其他星球和星域。
“打开对话权限。”赫尔曼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拉斐尔的眼球动了动，启动了和赫尔曼的对话权限。
“你想问我什么？”拉斐尔问道。
赫尔曼的手轻轻在隔间透明壁上敲了敲，那层坚不可摧的屏障就像是鸡蛋壳一样破碎开来，最终消失。他走进隔间，透明壁再次恢复。
他说：“你能确定我脸上这个标记的来源吗？”
拉斐尔觉得赫尔曼这个问题很奇怪。他瞥了赫尔曼一眼，说道：“只有联邦实验室会用这种印记，keter和knight是他们独有的项目编号。”
“联邦实验室现在的主人是谁？”
“联邦实验室属于皇家，也就是上任皇帝拉德罗斯。但他已经死了，如今继位的是他的大女儿卡特琳娜。联邦实验室的管理权应该也一并会被卡特琳娜继承吧。”
赫尔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切断了通讯链接。他说道：“我知道了。”
“等等！”拉斐尔再次发起了通讯申请。赫尔曼重新连接，并问道：“还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仪器。”
“什么仪器？”赫尔曼的脸色很平淡。
拉斐尔咬了咬牙，说道：“是一件用来检测实验品的仪器，所有联邦实验室的实验品被扫描后都会出现异常反应。”
赫尔曼来了几分兴趣，“东西在哪？”
“先把我的镣铐取下。”拉斐尔说道。
赫尔曼看了他一眼，懒得多说什么，按了按手上的光脑，拉斐尔的双手就被解开了。
拉斐尔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