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他唯独的软肋。

    他的妻子,他唯独的软肋。

    她回过神,娇软的身板已然被涅斐尔拦腰抱住。

    如此坚硬的胸膛,使伽芙红着脸,顺势搂紧他引人浮想联翩的后背,等脚尖离开地面,那条法式长裙宛如一枝低垂的花骨朵,荡漾起阵阵涟漪。

    随后,涅斐尔锋利的龙翼迎着光倒映水中,修长的黑影迅速跃过湖面,他轻微一个偏头,皮靴蹬向岩壁,发尾似有两秒滞空,下垂时,几颗凸起的碎石簌簌滚落湖底。

    他身手漂亮,迅猛又凌厉,连道残影都没能留下,不到片刻,就踏上了火山口。

    荒漠里尘封了数亿年的火山,就像一座巨型天坑,万千山林连同温泉都蕴藏其中。

    四周汽水氤氲,云雾缭绕,候鸟浩浩荡荡穿过边境线,无拘无束地停留林间。

    伽芙多想变成一只生长着羽翼的鸟,每当涅斐尔大人出一次远门,她便迁徙,飞往有他的乐土。

    然而当她离开他宽阔的怀抱,双脚落向地面时,又情不自禁的想,如果她是一只没有脚的候鸟,能否永远依偎在他怀里?

    是的,她又在意不切实际的梦。

    别跟丢。涅斐尔蓦然开口。

    令伽芙心跳漏掉一拍:是!

    她的目光跟随过去,脚下有片柔韧的青草地,往前是条鹅卵石砌成的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一直通往火山中央。

    叮嘱过后,涅斐尔沉默不言地进入这片树林,他信步而至,目空一切的姿态下多了丝谨慎。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察觉,身边有位需要被细心照顾,并脆弱不堪的人类。

    这个不起眼的人类,是他的妻子,他唯独的软肋。

    涅斐尔恍然醒悟

    吾不再坚不可摧,因为你,伽芙。他笃定道。

    那般严肃的神情,就好像

    就好像告白一样。

    可她不愿成为他的弱点,他是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龙,如此傲慢的一条龙。

    伽芙跟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后,仿佛怀揣一腔孤勇,眼眶泛着红:听人说,心底要留有一块柔软的地方,用来接纳温暖,我想,您接纳就好,不用敞开它。

    吾不理解。涅斐尔很快掉入另一个误区,被人类独有的,突如其来的情绪所困惑。

    就像他不能理解,内心已经承认了这个女人无法替代的位置,却不明白这份重量会在何处落脚。

    真悲哀。

    他点燃难以言说的痛愤。

    即便这座黑如油墨的古堡悄然出现眼前,也无法得到释怀。

    伽芙赤诚的目光停驻在涅斐尔轮廓分明的脸庞上,他眉峰紧蹙,眼底有片挥散不去的阴郁。

    伽芙和您还有长久的时间相处,如果可以,我慢慢教您。她小心翼翼安抚。

    涅斐尔却不言不语,他冷厉的余光从她眼中掠过,投往那座爬满藤蔓的古堡。

    似乎在审视。

    她令他变得无所适从。

    我想住进这座城堡,您能同意吗?伽芙企图转移焦点。

    闻言,涅斐尔侧目而视,依旧沉着脸:你在征询吾的意见?

    是礼节,涅斐尔大人她并非木头,心里正琢磨着,对方一定是误解了什么。

    涅斐尔回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伽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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