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下

    何明和李全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叫这一幕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那人眼一眯,抿出一丝笑意。

    转头捞起一只皮毛光滑油量的大黄猫咪,笑道,“也罢,多亏了你。就不罚你了。”又低声对身边的小太监道,“今晚的猫粮多放些小鱼干。”

    那只大黄猫似通了人性一般,眼睛咕噜噜的转,像回应似的叫了一声,“喵——”

    “那小主,您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皇上对贤妃”小太监疑道。

    那人摆摆手,“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且看着吧,到底是好是坏说不清。”转而又叹了一声。携着小太监离去。

    奕宁心生了疑,自然能发现平时觉察不到的东西。比如何明在宫外是有个家的,每隔些日子是铁定要出宫看看的。而一查排班的日子,却发现何明已经有近乎两月没出宫了。

    算回两月前,奕宁倒记起有天晚上何明脸上带着伤回来。他当时还以为是何明遭了家里那位的打,暗笑道何明是个妻管严。现在想起来,恐怕事情也没那么简单。

    能拿捏得动让何明这样一说话的,左右不过三位。再这样一推算下来,自然就落在了皇上身上。

    景帝天生聪慧,心思过人,有的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手段。这种粗浅的套根本就是拿不出手的把戏。可是每到想到这个时候,奕宁便撤了念头,不愿再往下深思。皇帝为何这样做,奕宁不想问也不愿问——或者是说,他的心比明镜还清楚,皇帝这般做的缘由。

    借他人之口,宣心底之词。以此来软化他。

    不得不说,九哥这步棋。到底是走对了。奕宁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他的确心软了。

    抹不去的恨意,同时也有没有办法忘记的携手而过的岁月。

    但——见到太后那一次,究竟是他再次重生了还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景帝刚提笔,眼前一暗,太阳穴就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两耳嗡嗡作响。

    又来了。景帝咬紧牙齿,克制着手中的毛笔不能掉,忍耐着身上这一波疼痛过去。

    一旁的李全见他久久提笔不落,双眉紧皱,迟疑道,“皇上——”

    这波疼痛像是千百根针刺进骨肉里,扎进血管之中,狠狠搅弄这血肉。眼前依旧黑暗一片。手却开始仍不住颤抖。

    李全久久得不到回应,只见景帝的脸色苍白,双眼虽然凝视着桌上的宣纸,但眼神已经涣散了。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更是有豆大的汗从鬓角流淌而下。吓得李全两步上前伸手去扶景帝的胳膊,这一碰才觉察景帝的手臂也绷得紧紧地,全身都僵硬着没有动弹。

    “皇上,皇上,”李全颤声连呼几句,心中不好的念头一跃而起,胸腔扑通扑通的声音几乎已经盖住了他自己的声音,见景帝脸色越发难看,拔高了声音,“来人呐——快来人——”

    “无事。”轻微的两字如同刀斧一般斩断了李全的叫喊,李全仰头一看,景帝正看着他,刚才涣散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但面容憔悴,如同遭了大罪一般,隔着衣服,李全都能感到景帝湿透的内裳

    景帝轻轻牵动了嘴角,几不可闻地安慰道,“没事。”

    李全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下,他喃喃地重复道,“皇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却未发现滚滚热泪从眼眶落下,直湿了胸前的衣裳一片。

    “公公怎么了?”李全的呼声停了,门外的小太监也拿捏不好要不要进去,直得在门外高呼。

    “没事,下去吧。”李全高声应道,连忙扶着皇帝坐下,又伸手端茶喂了皇上一口,等皇帝粗沉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才取过一旁的手帕给景帝擦汗,压着哭声,“皇上这是何必这般遭罪奴才,奴才真是愿意替您受罪,也万万不愿再见上一次了。”

    “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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